低低咕哝,心疼的拥她入怀,方寸尽乱。
他只是想帮她,这下可好,他把她惹哭了……唉!
冷冰心的脸一贴碰上他温厚的胸膛,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婆娑滚落。
奇怪?为何他总是让她有想哭的冲动?
「算了,我不逼你就是,别哭。」骆维彦轻轻地哄拍她,就在他彻底打消逼问她的念头时,他怀里的人儿,哽咽的开口了。
「其实打从我懂事后,最常见母亲做的一件事,就是看她倚在门边,喃喃念着她深爱的那个人的名字,可是在我的记忆里,那个人好像没来过几次,只是会寄钱给妈……」
骆维彦没出声打岔,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人」,是指她那个不承认她的父亲。
「我不晓得妈平常会如何去找那个人,但只要有任何可以见那个人的机会,妈不会错过的。我二十岁那年,有天冷智平不知为何到我家,妈求他回去叫那个人出来和她见一面,谁知冷智平竟向妈说……」
冷冰心抖颤一下,久久没有接腔。
「冰心,怎么了?」骆维彦稍微抬起她犹带泪痕的小脸,挂意她突然的默不作声,「冷智平说了什么?」
「他说……」冷冰心看他一眼,立即又垂下眼睑,「他说--『如果你女儿肯陪我一夜的话』。」
骆维彦只觉脑门一轰,胸口随着燎烧。
天杀的冷智乎,他说什么人渣的话!
「你……」骆维彦望着她愁敛的小脸,蓦地顿住。
该死!
他该怎么问,才不会伤了她?
「我是妈的女儿,可妈为了那个人,竟然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冷智平。」冷冰心心里的寒意开始飘升。
「我的天!你母亲疯啦!」骆维彦不敢置信的吼,然后就见她的眼泪又一滴一滴的掉,他只能心乱如麻的喊:「冰心……」
「我不知道妈的精神状况是不是那时就有异样,但当我断然的回答她一句:『除非我死。』妈立即反身进了厨房,然后……」
冷冰心珠泪涟涟的望着他,左手抚上心口,声泪俱下的说:「妈大叫了一声:『那妳就去死吧!』她手上的菜刀便笔直地刺入我的心窝……」
骆维彦倒抽着冷气,整颗心都揪住了,只能紧紧地抱着她,用他温热的身体温暖她发冷的娇躯。
他终于知道,她心口处那道狭长的伤痕是怎么烙印上的了。
「放声大哭一场吧,把心里的痛哭出来,别积压在心底,这样你会舒坦一些。」如果可能,骆维彦愿意代她承受她所有的痛。
冷冰心伏在他怀里,泪水随着他在她背上的拍抚、他在她耳畔的低语,再也停止不住的溃决而出,而后脆弱的紧搂着他的腰,痛哭失声。
她记得她获救后,好像一滴泪也没有流。
她哭不出来。
是因为她对母亲的心死了吧?
她是恨她母亲的吧?可她丢不下她那可怜的母亲……
那样的日子,她真的过得好累好累……
骆维彦教怀里人儿肝肠寸断的涕泣声催惹得心痛如绞,然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拥着她,让她尽情流泪。
*****
骆维彦一出客房,就瞧见他母亲在厅里望着他。
「爸他们呢?怎么只有妈在这儿?」骆维彦走到茶几旁,倒了杯水喝。
「你爸在房里和美国分公司的负责人杰生谈点事情,你大哥去他的诊所了。」何文媛回答完后,伸手朝客房指指,「冰心还好吗?」
「哭累了,睡着了。」骆维彦回头瞥看客房房门一眼,心底满是不舍。
「要不是妈刚才想端碗调养身体的中药给冰心,在门口听见你们的谈话,妈还真会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