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难懂。
比照着这院落外的喧闹,这书斋此时就显得有些冷清了。曦宁有些无聊地循着一架书绕。不晓得架上那些整整齐齐又有些古老的东西是什么?祈烨说那是“书”,可“书”又是什么、有什么用处?
忽地,外头伟来一声声巨响,阵阵都鼓动进她的心房,让她的心跳加剧。
“呀!”曦宁捂住耳朵,着实被这突来的声响吓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动也不敢动地缩在书架旁打颤,十分无助地面对一室空荡。
“曦宁姑娘,你怎么了?”一个丫环才进门,就见曦宁脸色苍白地靠在书架旁,身子还不停颤着。她放下手中的提篮,立刻朝曦宁跑去。
曦宁一听见人的声音,立刻睁开眼。“香儿!”她朝进门来的人奔去,紧紧地拥住她的身子。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香儿急问道。她是书斋里的使唤丫头,现在也是照顾曦宁的人。
“声音……那些声音好可怕……”
“你是说鞭炮声?”香儿怪道。莫非她连鞭炮都不知道?“那没什么,只是声音大而已,而且是代表喜庆意义的。”此刻府里满是鞭炮响。
“喜庆?”曦宁抬起头,见香儿一点儿也不怕这声音。
“是啊,今天是贝勒爷迎娶若兰格格的好日子,吉时到了,当然大燃鞭炮——”说到这儿,香儿忽地止了口,手捂上自己的嘴倒吸了口气。在曦宁姑娘面前不该提这些个事儿的……
“好日子?”虽然香儿说的话她泰半不懂,可这“好日子”三字她还是懂得的,因为有个“好”字嘛!既然是因为好日子而燃的鞭炮,那就不该怕喽?
“嗯。”香儿回答得有些心虚,为难地抬起眼看着曦宁,正在等她掉泪;可奇怪的是,她竟没有一丝难过的模样,反而显得不害怕,且有些开心了。
怎么这么奇怪?
“曦宁姑娘,你不难过?”香儿怪问。
“难过?为什么?这不是祈烨的‘好日子’吗?我该替他开心才是,不是吗?”曦宁一派天真地道,完全不明白哪里需要难过。
这真问倒香儿了。
贝勒爷交代过要她好好儿伺候曦宁姑娘,可这曦宁姑娘却一点儿主子的架式也没,每件事都自己来,问她需要什么都说不需要,吃得也少,好似一整天静坐着也不觉无聊。这些个事也都还不打紧,最让香儿惊讶的是,这曦宁姑娘仿佛那三岁娃儿般单纯,一堆平常人该懂得的事儿她全不懂得,所以现在说她不晓得鞭炮为何物,香儿倒也不太惊讶了。
只是她真正想弄明白的是:究竟这曦宁姑娘同贝勒爷是什么关系?
当她见到曦宁姑娘的第一眼时,简直是惊为天人!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能美成这副模样,不仅皮肤水皙透嫩,那一双灵透的眼眸更是令人移不开眼!能伺候这样美的人儿,香儿是打从心底高兴。
一开始她一直认为这曦宁姑娘可算是贝勒爷的侍妾,可每回贝勒爷来时总带着一叠奏章,就只在书斋里批阅奏折,而曦宁姑娘也只是静静坐在一旁,两人什么动作也没有。她从前没进豫亲王府做事时曾待过另一个京官的府邸,那老爷就完全不一样了,三妻四妾的不说,就是哪个丫环生得稍好些就有可能被染指,哪有办法像贝勒爷这样面对着像曦宁姑娘这种天姿绝色而稳坐不动的?
“曦宁姑娘,我可不可以问你件事儿?”香儿有些吞吐道。做下人的实在不该打探主子的事儿,可她就是忍不住,况且她相信这曦宁姑娘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你同贝勒爷是什么关系呀?”
“什么关系?”她同祈烨算是什么关系呢?那个“刘管事”也曾问过她同样的问题,那时她回答是“侍妾”,可后来祈烨出现时好像非常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