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小儿胡涂,是我这个做爹的管教无方,要怪就怪奴才,是奴才的错、是奴才的错……”安公公不住磕着头请罪。
安公公这个太监怎么会有个儿子呢?又是做了什么让一个向来忠心耿耿、尽心尽力的奴才害怕成这个样子?
“都先起来吧,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哀家跟皇上也搞不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啊!”君芷衣开口道,她看向安无肆,“小肆儿,你来说,到底是怎么了?”
皇后娘娘认识这个孽子?安公公又是一阵错愕。
安无肆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除了懊悔自己太过冲动没想过后果地占有了全关关,惹出这场风波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不该那么心急的,要爱她起码得等到离开宫中之后。
他跪了下来,“我和关关两情相悦,求皇上、君……皇后娘娘成全,我会……”用我的生命守护她一辈子……
话未说完,龙颜已怒不可遏。
“胡闹!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口出狂语!”金玄宾大怒,凭这人身着单裤,他便瞧出他乃是宫里太监,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满口胡言乱语什么?
“皇上,这采花贼一定要判他死罪……”紫嫣回头扯住床上薄被,来到金玄宾面前,刷地将证据摊开,“他毁了我家小姐清白,毁了我家小姐清白啊,”
“什么?!”金玄宾是又惊又怒,火眼一瞠,恶狠狠地看向安无肆,从齿缝迸出恨语来,“你这狗贼——”
“小肆儿,你怎么会这么胡涂呢!”分不清是为外甥女失了贞节难过,还是为了安无肆犯下死罪而心忧,君芷衣此时已是泪涟涟。
“皇上,拿我的命当吧,不关小儿的事、不关小儿的事啊……”安公公额头都磕出血来,“请您大发慈悲,饶了他一条小命……让我代他偿命……”
“不!不关我老爹的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所有的错我自己会扛。”
“来人呀!将这狗贼拿下!”金玄宾真正动了怒,“安逆竖亦一并押入大牢,择日处斩!”
门外候着一群禁卫军闻声而入,几个人押着安无肆和安公公的两条胳臂,就要依命行事。
“不!”
“不可以!”
全关关和君芷衣皆出声一喊。前者是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害她的情郎惨遭赐死;后者则是一想到这孩儿即将不测,心里就发疼。
金玄宾奇怪地看着皇后,琉心这孩子护着这名逆竖倒情有可原,她是在跟人家反对个什么劲,“我……我是想这孩子是个太监,想来也不能真的和关儿发生什么事吧,这床褥子该是个误会。”迎接着丈夫凌厉的眼神,君芷衣困难地为安无肆辩解着。
“是不是叫他脱下裤子一验就知道了。”他冷哼一声。
一旁的禁卫军听命而行,一人上前去要为安无肆解下裤子。
“不用麻烦了,我承认,关关的清白是毁在我手上。”安无肆冷然说道。
“大胆!”金玄宝气极了,抄起一旁禁卫军的剑,往安无肆心口一刺——
“不——”两个女人同时大喊。
“老爹——”安无肆惊惶一唤,老爹他……他……“不!你杀了我爹!”他凄厉一呼。
泪雾蒙了眼前,他摇摇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安公公在自己面前颓然倒下。
在方才那电光石火惊险的一刻,安公公不知是哪来的力量,竟挣脱禁卫军的钳制,奋力一冲,挡在儿子身前,金玄宾收势不及,正好让他为安无肆承受了这一剑。
全关关和君芷衣见安无肆没事,虽然很对不起安公公,可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庆幸躺在地上的不是前者。
“一大清早的,这里在吵些什么?”
亦闻讯而来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