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断了命根子的太监。
安无肆九岁之时,让隔壁出麻疹小孩给染上了一身红疹子,连发高烧几夜,请了几个大夫去看都无用,安家两老正愁苦着,担心他可能熬不过正要给在宫中的儿子捎讯时,意外出现了个道长,自称未济,说他能救这孩子。
两老闻言当然是大喜过望,连忙就请道长治病要紧。可谁知未济他有一条件,说若他将这孩儿的病治好,他要收他为徒,并陪着他在江湖游历。
他们一听这条件是极度不愿,好不容易得了个小孙子长伴左右,怎舍得让他外出受苦?不过要是不答应,安无肆就这么病死了更是不舍。无奈,只得先应允了再说。
果然,在未济取出几颗丹药让安无肆眼下后,其病况日渐好转,这时就算安家两老再怎么舍不得、不情愿,也只得让安无肆跟着道长走了,而安公公在宫中鞭长莫及,就算反对也来不及。
就这样,安无肆跟着未济走遍大江南北,习得一身高强武艺,然而他闻名江湖的却不是这一身傲人本事,而是其建立起富可敌国的商行,囊括海运、盐业买卖,俨然成为一代大贾,人称南方商霸,和人谈生意时,对方莫不战战兢兢地喊声“安爷”,就怕他算盘底下不留情,价码砍得他们没生路。
他会走入商业一途也是偶然,都怪自己多事救了名落难商贾,又一时好奇兼脑筋太好,对于做买卖这事起了兴趣;他师父也不阻拦他从商,任他适性而为。现在他生意做太大,琐碎烦人之事一多,反倒让他有些生厌起来。
现下能抓住他注意力的,是他出资开设在京城的膳房,名曰奇稍坊,谁叫他爱吃呢,开这间食堂与其说要赚钱,不如说是要犒赏自己的肚子。
每年正月,安无肆都会放下手边的事回老家陪伴安家两老,有时还会进宫去探采义父。这对父子虽说一年难得见上几次面,可感情一点也不生疏,安公公那样样鸡婆的个性碰上安无肆这油嘴滑舌、见风转舵的滑溜本颌,一老一少斗得可热闹了,往往是瞧得旁人不知该阻止好还是大笑先,而先败下阵来的一定都是安公公,头发都不知被他气白了几根。
“呻!你这小兔崽子在想什么想那么入神?”
伴随着这声洪亮嗓音的是一记当头爆栗,小南子哎唷惨叫一声,可真疼了,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小肆哥面前动他,他不知道他小南子可是有小肆哥罩着的吗?
“哼,还知道疼就不是死了。说,其他人呢?”安公公揪着小南子的耳朵问,他才一个下午没盯着,这群兔崽子是跑到哪偷懒啦?
吓!怎么会是安公公咧?忍住耳根子传来的热痛感,他小心翼翼地转动头颅寻找其他同伴的踪迹,这一看,才发现其他人不知什么时候全不见了,连放在地上的碗公、骰子也没看到。他先是松了口气,要让安公公知道他们在这赌钱,惩罚可不只揪耳朵这么简单。不过阿九他们也真不够义气,居然丢下他自己逃了。
小南子苦着一张脸,“我……我也不晓得哇,我们本来在这里聊天……”
“聊天?!”安公公揪住他耳朵的手指用力扭了一下,“都什么时候啦,还有兴致聊天?”
不快点找到人去整理薜荔阁,晚些时候去要遇上那小女魔头,他们就别来找他吐苦水。
“才刚过申时而已,离晚膳还早嘛!”宫中规矩,要过了戌时才会用膳。今儿个宫里要宴请百官,当年因政变失散的三公主,今日将与那曾于殿前请求赐婚的镇国将军夫婿一同接受皇上宴请。
他们是得去帮忙,不过时候还早,安公公急个什么劲?
“早?!哼,你不知道今儿个咱们皇后娘娘最最宠爱的外甥女琉心郡主也要入宫晚宴,晚膳后顺便再住个几日陪陪她姨母吗?”他故意将这名目说得长长一大串,唬唬这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