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我还重要?」他紧握的拳头已经泛白,愤怒集中在胸口,但他的脸还是保持一贯的冷静尔雅。
委屈的泪水欲夺眶而出,董希猛眨了回去。
「对。」他为什么要问这么难以启口的问题?她心碎地想着。
「你口口声声说爱着谭哥哥全是假的吗?」他的声音不禁上扬几分。
「……对。」她虚弱地回答。
「你说过你的心意永远不会更改的。」他寒着脸指控她的背叛。
「那些话全是假的。你真是傻,啸其对我那么好,我何苦痴痴等着他回来?我爱的人是送我玫瑰的人,你知道吗?你的谭哥哥一点也不浪漫,甚至……」从没对她承认过什么,也许自始至终全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我累了。」她进卧房去,准备洗个澡。
他的心凉了半截,即使知道此时的她是因为受益毒影响才会这么说,但是他仍然感到无比的难受。他想,他是爱过她的,甚至直到现在仍然深爱着她,否则不会有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可恶的胡啸其,更可恨自己记不起以往的种种,现在惟一能做的便是分析蛊毒了。
他望着那整束玫瑰,也许趁着董希睡觉的时候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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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谭野天轻巧地来到一楼,整束的玫瑰够他研究了,而且又不至于立即枯掉。上次窃取的花瓣老早枯了,散在花瓣上的摄魂粉也掉光了,他甚至怀疑那摄魂粉会随着花朵的生命力而蒸发,所以胡啸其才会不断地换上新鲜的玫瑰。
夜深入静,黑蒙蒙中仅见一双发光的银眸专注在玫瑰花瓣上,他将玫瑰花瓣逐一剥开,在瓣与瓣之间发现相当细微的、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颗粒散在上面。
他可以肯定这便是让董希迷惑于胡啸其的主因。但是他也可以肯定一点,今天借来的书籍全都枉然,因为这种摄魂粉在凡间是没有记载的,他记得在师父的书房曾经见过像这类迷药的记录,只是那时并未深入去了解,现在只能干著急了。
不过,胡啸其是从何得到这种在凡间难以得手的药品呢?
他的耳朵忽然动了动,望向楼梯口,他来不及收拾桌面上的东西,立刻躲到桌子下面。
他见到董希拿着手电筒,轻轻地走到放置杂物的柜子前,静静地打开一个个抽屉。翻来覆去似乎找不到她想要的,她轻声地叹口气,找张椅子坐下来发呆。
轻愁洒满她的眉眼,仿佛遇到天大的难题似的。谭野天躲在角落瞧着她,她的情绪左右了他的心,随即他也担忧了起来。是什么事情困扰着她呢?
过了半晌,她自言自语地道:「干脆明早去买块假玉不就得了。」下了决定,心情顿时开朗。
转身之际,发现那束玫瑰竟长脚似的跑到了桌上,她迟疑地走向那张桌子,并同时看到一些有关医学的书籍。
她翻了翻那些书,看看那些被分尸的玫瑰,忍不住热泪盈眶。
这样的意图很明显,是谭野天看出来她被迷惑了,于是想帮助。恢复神志,他总是默默地在保护着她,无论她怎么对他。如果能联手将赤狐制伏,她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她的爱。
「我们会赢的,到时候你不要嫌弃我。」她哽咽地说道,便反身回房。
谭野天的手凉凉的,那是刚才董希落下的泪珠,他凝视着濡湿的地方,许久脑子仍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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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啸其挑在最忙碌的中午时分来,董希见到他便迎上去。
「到手了吗?」
董希微笑不答,拉他进门。
「你一定还没吃,我下面给你。」董希欲走却被他拉住玉腕。
「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
「到手了。」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