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都是在利用妳……」
宣瑾为她盖好锦被,一个人独坐在黑暗中,直到天明。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格格要喝水吗?奴婢这就去倒给妳。」
被调来这儿照顾她的婢女尽责的端着茶水过来,递给靠坐在锦榻上的德琳,虽然脸上的血色还没完全恢复,但至少比较有精神了。
「格格还要吗?」
她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这是奴婢该做的。」婢女憨笑。
德琳的眼光不时飘到门口,好像在等待某人。等她足足昏睡了四天,完全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不但获救,救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宣瑾时,真是既惊诧又高兴,原来她真的错怪他了,他并没有见死不救。
「你们贝勒爷今天会来吗?」她好想见到他。
「奴婢也不清楚。」
她露出沮丧的表情,「说的也是,问妳也没用。」
听这里的婢女说,自己昏睡的那几天,宣瑾寸步不离的守在榻旁,盼望她早日清醒过来,让她不禁升起一丝希望,也许宣瑾不像他说的那么讨厌自己。可是等到她真的醒来了,他却不再出现,难道是故意避着她?德琳忍不住胡思乱想,不然实在说不通啊!
「格格想吃点什么,奴婢去帮妳准备。」
「我吃不下。」就算是山珍海味摆在眼前,德琳也没有胃口。「对了,昨天我拜托妳帮我送的信有送到吗?」这几天没跟穆廷贝勒联络,得赶紧知会他一声,要他千万小心那个姓索的。
婢女点头如捣蒜。「当然有了。」
「那就好,妳去忙妳的,不用陪我了。」
「那怎么行?贝勒爷有交代,要奴婢看着格格,免得格格又做了什么危险的事,让伤口恶化。」
德琳有点尴尬,不愧是宣瑾,还真了解她的个性。
「我都伤成这样了,哪会做什么危险的事?」她自我解嘲,说着便掀被下床,「顶多只是下床走一走罢了,再躺下去,我全身的骨头都僵了。」
「格格……」
她笑容温和的安抚婢女,「不要担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了解,这点小伤要不了我的命……别嘟着嘴,来!笑一个。」
婢女被她逗得脸都红了。
喀、喀,房外有人敲了两下,推门进来的是另一名婢女,有些为难的看着她,「格格,外头有人要见妳,可是贝勒爷交代不能放任何人进来……」
「是谁要找我?」
「是个叫蕥儿的姑娘。」
「蕥儿?」德琳惊喜莫名的大喊,「快让她进来!」
「可是贝勒爷那儿……」
德琳忍着身体的不适,穿上鞋履、披上外袍。「他要是怪罪下来,就由我来担待,快点让她进来。」准是穆廷贝勒叫她来的。
过了一会儿,婢女去而复返,指引着一位圆脸姑娘进屋。
「这儿没妳们的事,都下去吧!」说完,她径自上前握住对方的小手,「蕥儿,妳能来看我,我真是太高兴了。」
蕥儿紧盯着她惨兮兮的模样,小脸都皱了。「裕姊姊,妳伤得好重,还是快点躺下来比较好。」
「我已经躺了好几天了,何况现在这样已经好很多,要是看到开头那两天,准把妳吓昏。」德琳不在意的开起玩笑。「我脸上的红肿消得差下多,伤口也结痂了,已经不打紧了。」
蕥儿满眼的关心,「我听贝勒爷说裕姊姊被人抓走还受了伤,我真的好担心,幸好妳平安脱险,我亲手做了几道菜,不嫌弃的话就请裕姊姊尝尝看。」于是将挂在手腕上的剔红鹭鸶芙蓉纹圆漆食盒搁在桌上。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