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暖洋洋的,带着股春天的味道。”
“是啊,这几年的冬天是越来越不像从前,我记得以前,即使是站在屋里都能冷得教人打哆嗦呢。”看着那亮眼的阳光,想起从前,眼中尽是怀念,也许这就是年纪越来越大的通病。
“以前……说起来真是岁月不饶人。”她答,又剪了枝花芽。
“所以古圣先贤才告诉我们要珍惜时光。”他突然一副八股文口气看着她道,怎知她连头也没抬起来一下。
“是没错。”默笑道,只觉他今日怎如此严肃。
见她仍无所感他的真意,何永勋只得老起脸皮,清清喉咙,硬生生的逼自己再加把劲儿。看着四周的花花草草,他有了灵感。
“所以……就像你手中的花一样,我们要‘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说对不对?”
他的话终于引起她的注意,惊讶的抬头看着他,忍不住掩嘴笑出声。
“你今天是怎么啦,突然这么咬文嚼字起来。自从把公司交给汉 后,你真的变了。”
“是变好还是变坏?”何永勋焦急问。
“当然是好。以前看你的笑容总是笑在表面,眉宇依然深锁,眼神更难掩疲惫;现在不一样了,笑起来坦率得像少年般,而且……还会吟诗作对呢。”促狭的说,就见他一张脸咻的泛红。
“那是因为……有你的缘故。”好多年没向人说出这么知心的话,今天他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口,紧张的心脏都快停了。
他今年五十五岁了,记得突逢丧妻的那几年,他一方面是怀念爱妻,另则因为要兼顾家庭与事业,因此根本没有时间与心情再婚。但从她出现了以后,他第一次有了再婚的念头,只是她却一再的逃避,一眨眼,几年蹉跎下来,两个人年纪都大了,仍然是两条平行线,没有结果。
“我只是帮你照顾蕙晶罢了,没那么大的功劳。”她臊红了脸,提起花篮往屋里走。
她又在逃避了。
“明芳,小晶大了,也懂事了,现在连她都乐见我们在一起,你已经没有理由再拿她当借口,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是拒绝我!”追上她,趁着今天这独处的机会,他非知道原因不可。
“我配不上你,我只是一个……”
“又是这老调。你曾经偷拐抢骗还是杀人越货?不要再用这种借口来敷衍我。”深叹口气,他不懂她在坚持什么。“我都一把年岁了,现在结婚人家会笑说……”
“说什么?法律规定只有年轻人才可以结婚,年纪大了就不许追求自己的幸福?更何况你看起来一点儿都不老,别有韵味得就像个雍容的贵夫人。而如果你是怕旁人说闲话,我们的婚礼可以低调举行。”他知道什么年纪、什么笑话,都只是她的另一个借口。
“总而言之,我不能和你结婚,你别再逼我,否则我只好……”
虽没说,但是何永勋知道,再说下去,只怕她会选择离开这里。
“我们进屋里去吧,这么漂亮的花得快点插起来。”帮她提过花篮,这回他又输了。
也许她一辈子都不会答应,但是至少她在他身边,也许他该满足了。至于那纸结婚证书……虽是两人爱的见证,却不是必须的。
开着二十岁生日父亲送她的BMW门跑车,开车技术早就不输赛车选手的何蕙晶利落的拐个弯,车身立刻以完美的角度轻易的停入车库。
“何小姐,好久没看到你了。”老远,刘妈就迎上前去,见她从车里拿出个问烧锅,忙接过手。
“这是宋姨专程给赵先生炖的人参鸡汤,等他回来,你热一热叫他一定要喝下,就说是我爸交代的。”何蕙晶再三叮咛,因为赵汉 最不喜欢吃补了,如果在他的面前摆碗补药和一条苦瓜,他是情愿生啃苦瓜也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