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会儿回教室就可以见着她了,嘿嘿……
不经意地,他的目光扫到一张平躺在作业簿上头的纸条。他皱了皱眉头,罔顾隐私权,直接抓起纸条阅读。
梅老师:
我的朋友送给我一张Teresa西班牙餐厅的折扣卡,想邀妳今天晚上一块去尝鲜。不知妳是否愿意?
方怡德
……方怡德?!
叶君武一张原先吊儿郎当的脸,陡地阴沉下来。
他瞇着眼、注视纸条上头的名字半晌,霎时火冒三丈地将纸条撕了个粉碎,气急败坏地往门外冲。三秒后,他又折回教师办公室,大手一捞,将整堆纸片一并塞进口丧浬。
然后,飞也似地奔向教学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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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板上面是四种复合形容词的公式,第一种是名词加动词过去式,像是贩卖机coin-operated machine就是这一型……」
「梅绝招!」
高三良班的教室大门被粗暴地踹开,早已老朽的门板不堪摧残,嘎呜一响后直接朝地面倾倒。整班学生目瞪口呆地注视门口那名来势汹汹的壮汉,安静半晌,骤然爆出欢呼之声--
「武哥!你回来了!」
叶君武挺起胸膛,不可一世地朝大家挥手致意。梅绝招手执粉笔,站在讲台上冷眼瞪视他。
当自己选议员、接受民众喝采啊?
「原来你出院了。」
纵使内心波涛万丈,但她还是力求自持地以冷淡的表情望着他,镇定的语调听来平板无感情。才瞅了一眼,她便故作漠然地敛回视线,唯恐与叶君武那双热切的眸子对上,会让她瞬间忘了自己的身分……
但一思及老三方才交给她的那包数据,因见着叶君武而起来的情绪又遽然冷却,她脸色一凛,望着他的目光温柔不再。
「托妳的福,让我多躺三天。」她那一掌威力甚猛,巴得他鲜血淋漓,伤口的缝线悉数绽开。
「好说。」梅绝招干笑。「愿你记取这血的教训。既然回来上课了,就给我乖乖坐回位子上……你在干嘛?」
叶君武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碎纸屑,迈着大步将手掌凑近梅绝招鼻尖--
「说!妳怎么跟这个人搞在一起?」
「啊?」梅绝招瞪着那堆纸花,一头雾水。现在是怎样?要她玩碎纸拼图游戏吗?
叶君武的脸色超级阴暗。「这是我在妳桌上看到的纸条。」
梅绝招一张脸顿时沉下来。
「你敢乱动我桌上的东西?国小没念过『公民与道德』是不是?!」居然还把偷看过的纸条撕得粉碎,怎么会有这么欠揍的人!
「写纸条的人叫方怡德。」叶君武完全略过梅绝招的质问,执拗地坚持要讨得答复。
「……那你直接把纸屑拿去垃圾桶丢掉吧。」原来是方怡德写的,那……真高兴有个人来撕了纸条,她乐得装无辜不响应对方。
「妳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叶君武一张脸冷得像是要泛出霜花。
她要与谁吃饭,他都可以不在意,但为什么偏要与方怡德扯上关系?
「我干嘛要回答你的问题?」
梅绝招皱着眉,转过身去,拿起粉笔便想继续上课。叶君武却不甘愿就此放过她,大脚一跨,硬是踏上讲台,伸手扯住梅绝招的手臂,逼她与他正面相视。
「说话。」叶君武一反先前浪荡不羁的态度,脸色凝重地紧紧抓住她的手,那力道虽不至于使她疼痛,却也毫无挣脱的余地。
梅绝招一声不吭地恨恨抬头瞪住叶君武,全无屈服之意。
僵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