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融融,绿柳随风轻拂,桃李枝头争艳,正是一幅美好的春日图!
沿路上,就见一顶绣金篷车,以及一骑骏马自东方的远处,慢慢而来!
路旁正在播种的农人,瞧着这般犹如城里富人出巡时才有的阵仗,不觉得停下手间的工作,愣愣的看着这有如自方外而来的篷车!
“这是打哪来的大富人家啊?”
农夫喃喃地说着,不明白如此华丽的事物,怎会在这通往乡间的小路出现。
那顶绣金篷车的珠玉帘子,此时教里头的人给掀了开来,珠玉相击时所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煞是好听。
这会儿,有个如白玉雕成娇滴滴的姑娘家,自珠玉帘子后头,探出了头对着骑在骏马上头的伟岸男子,软言道:
“缘表哥,咱们这会儿到底要上哪去啊?”
她白嫩的脸上有着微微的红晕,教没见过啥美人儿的农人,不禁看得痴了。
坐在马上的男子着一袭圆领紫朱袍服,黑发结髻,那装扮与城中的贵公子无异,但他灿亮的星眸漾出的那股贵气与威严,是寻常男子所不及的。
“随心而行,随性而至——”他有些不耐地说:“你若是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即刻派人护送你回京。”
“缘表哥,你怎么这么说嘛!”她娇嗔道:“人家可是千求万求,好不容易才让娘答应我与你同行出游,若是就这么回去了,以后岂不都没机会和你出来了。”
李缘沉着张脸,耐着性子说道:
“瑛儿,”对于姨母这个掌中明珠,他在出了长安城门后,便极力想摆脱她,怎耐天不从人愿,竟也让她一路跟到了扬州近郊来。“我说过,此行路途遥远,再加上我这趟可不是纯粹为游玩而来,你若真要出门游赏山川百岳,大可要姨父同行。”
“哎呀,缘表哥,你这话可不对了,”唐瑛嘟起了红艳的小嘴不依的说:“每回我总听姨娘向娘亲提起,你的游事是次次不同、样样精彩,我虽身为女儿身,不能像男子一般驰骋在外,可好歹也得见见世面嘛!”
李缘的剑眉向眉心一蹙,脸上的表情是十分明显的不悦。
“瑛儿,这里可不比京城,随处都有家臣可以保护你,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教我怎么对姨娘交代。”
“缘表哥,”唐瑛见李缘真的有些儿个动气,连忙求饶道:“人家知道嘛,而且你瞧这一路从长安以来,我不都是乖乖的听着你的话,这儿不准去、那个不准看、这些不准拿……”她用力的叹了口气:“唉,缘表哥,人家可真是听话得紧呢。”
李缘见着这个满脑子鬼灵精怪的唐瑛,现出这般无奈的表情,心下不禁暗笑——
你以为这点小把戏就骗得了我吗?
“哦,这么说来,还是为兄的委屈你了。”
他早向姨爹、及姨娘禀告过,此次南行实有公务在身,不便带着她,可他们两老敌不过她的软言哀求、悲情攻势,只好拉下老脸,千求万请的拜托他,一定要带着唐瑛同行。
对于两位长辈的请托,他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只好勉强同意与唐瑛一同前往扬州,待抵达扬州城后,便将唐瑛交托给在扬州的亲友。
“不、不、不,一点都不委屈!”唐瑛连忙摇着小手。“表哥每回出游都是有要务在身,我能和表哥一同前往,可是深觉荣幸呢!”
其实唐瑛这回硬是要她爹、娘去求缘表哥,带她一同南行,可是有她的目的在呢!
想她唐瑛在自家个大宅院里,念了诸多的演义外传,对于什么书中人物行侠仗义的行径,不晓得景仰了多久,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到外头来探探,说什么她都不会放过。
她早听下人说,缘表哥身为当今圣上的特使,常奉圣旨到民间去查探、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