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洒出来。
他不是老人,且应该是练家子。
柳依颜看看他们,也跟着坐了下来。
吴义虽是有点不安,但也勉强自己看似无恙的坐下,而他这一番模样看在老人眼里,不由露出满意的眼神。
始终注意着老人一举一动的阎鹰,眼尖的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嘴角上扬的角度更大了。
“客倌,这是你们要的茶。”老人抖着手,送上三杯茶。
“老人家,您手脚还挺利落的,我们还没坐下,您就知道送上三杯茶,”柳依颜看似天真的笑笑。“莫非您早就知道我们三个要来?”
方才还没发觉,如今这么近看,柳依颜这才发现,眼前这老人的眼神和那日砍她背后一刀的人好像,简直就像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呵呵,”老人暗地一惊,掩饰的低笑道:“小姑娘您笑话了,我老头子哪知道你们要来,不过就是刚倒好三杯茶,就顺手送上来了。”
“是吗?”阎鹰端起杯子,凑进鼻子一闻,立刻知道有毒,眉头不由一皱。
“哇,好香的茶。”柳依颜察言观色,立刻知道阎鹰表情代表的意思,刻意嚷嚷着。“不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喝?”
老人身子一僵,明显看出被吓一跳,眼光严厉的瞪向始终沉默的吴义,吴义回他一个无辜的眼神。
“小姑娘……”老人又低低笑了几声。“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茶还有什么能喝不能喝的分别?”
“老人家您有所不知啊,我才刚解了身上被人下的毒,现在不谨慎一点不行。”
“下毒?”老人毛巾一扭,身子渐渐站直,眼神也开始转变。
这些话他要是再听不出来,那他就是白痴了。
“颜儿,小心!”阎鹰将手中茶水泼向老人,”手飞快将柳依颜拦腰抱起,跳离原地。
“吴义,你竟敢背叛我?”
老人没有避开迎面而来的茶水,反倒发出低吼,这一刻他的身形,声音都不再像是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反倒中气十足。
“哼!”吴义冷哼一声,也跳离原地。“我不是背叛,而是改正错误,要说背叛,也是背叛我的庄主,而不是你这个小人!若不是你拿我妻女生命威胁我,哼!我根本不会替你通风报信!”
“你……”阎鹰这会儿终于认出他是什么人。“药草堂堂主柳亦强?”
“你认识他?”柳依颜讶然。
“没错,他是药草堂堂主,”吴义在旁帮腔。“药草堂在这儿的生意比不过紫药庄,因此常常想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来抢生意,就像这次劫持我妻女,还有在庄主回来途中行刺的人,都是他!”
既然被阎鹰认出来了,柳亦强索性剥掉被茶水中的毒性腐蚀掉的假皮,回复原本的面目。反正今天在场的人,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人都必须死,他也无须害怕被他们看见。
“没错,我就是柳亦强!”
“果然是你!”
后来赶到,正好遇上这一幕的柳仲强含愤带怒的眼光,不敢置信的瞪着亲弟弟。
纵使所有证据皆指向他,但柳仲强始终不愿相信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会在十二年前意图杀死他全家,更加不愿相信十二年后他仍意图杀死自己的亲侄女。
“为什么?”一字一字皆是心痛。
“为什么?为什么?”柳亦强重复,仰头狂笑起来。
柳依颜和阎鹰对看一眼,耐下心来等他笑完。
“你现在才问我为什么?”柳亦强猛然瞪向他,眼中的愤恨浓的足以用眼光杀死人。“十二年前你为什么不问?二十年前你为什么不问?”
“十二年前?二十年前?”柳仲强低喃,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