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错柜子了。
愤地,她使力甩上属于荳可所使用铁柜的门。只是,过大的力道,将柜门弹回,也让平躺在柜里的冰刀,再次落入她的视线。
那映着室内灯光,闪入她眼的晶亮刀影,教莎丽顿地眯起了双眼。
噙着一丝冷笑,杰森欣赏着惊慌逃往隔壁房室的狼狈背影。
“你今天好凶喔。”一见莎丽离开,荳可松了口气。
“你多用用脑子,不要随随便便就相信人。”冷下脸,他语气不悦。
“我——”他的说法,教荳可睁大眼。
“以后我不准你再和她在一起,听到没有?”他口气强硬。
“为什么?”她抗议。
“因为她会害你!”他毫不修饰用辞,直言道。
“害我?莎丽她才不会,她一直都对我很好的。”他的指控,教荳可生气。
拧紧眉,杰森伸手捧住她小小脸蛋,要她看着自己。
“你怎么就是说不听?难道我会害你——”出口的情句,顿然卡在他喉间。
看着眼前清亮黑色瞳眸,杰森感到一阵心虚。因为,他无法否认自己曾想利用荳可的单纯,来赢取与文斯所定下的游戏之约。
游戏原只是游戏,但当他知道荳可珍惜与他共有的每一分钟,却丝毫不放弃金牌梦想,独自一人在深夜努力练习时,他想得到柯斯纳集团百万美金合约的意念,就这样轻易地被动摇了。
尤其,再听到她想得到金牌的理由之一,是为了他,他……他已经不知该如何反应。
凝进她清亮眼瞳,杰森对自己曾有的游戏念头,感到丝丝不安。
“我知道你当然不会害我,但是你说莎丽她……”不想杰森误会自己的意思,荳可语气肯定,而不容怀疑。
那坚定出口的信任,教杰森话之一愣。
她竟是这样全心全意的信任着他。凝看她清如水般的澄亮眼瞳,杰森心底似有道莫名情绪,急欲突破一道道防线,与她紧紧相连。
那是什么?教他此刻异常烦躁的情绪,究竟是什么?为何会让他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那急欲冲出的心绪令他的头有些痛,心口有些紧。
“所以你不能这样误会莎丽,她真的对我很好,也一直很照顾我的。”荳可极力的想为莎丽辩解。但,她发现杰森根本没在听她说话。
拧紧眉,鼓着颊,荳可伸手抓下杰森的双手,想得到他的注意。
“杰森。”她扯摇着他的手。
“嗯?”突然被唤回注意力,杰森有些愣然。
“你真的没有在听我说话。”一见他仿如才回过神的模样,洛荳可苦着一张小脸,发出微声抗议。
似埋怨、似娇嗔的神情,教杰森顿然一笑。
“莎丽她不会害我的,你不要……”看见他笑,荳可精神一振,想再为莎丽多说点好话。
“好,你说不会就不会。”看着她清灵眼眸,他点了头。
他也曾想害过她,也曾想她拿当游戏的棋子;那现在,他又有何资格、又有何立场在她面前,这样指控与他有相同念头的莎丽?
再说,虽然他已打消主意,但在这之前,占去她原该练习时间的事实,却无法抹灭。甚至,他很可能已经影响到荳可赢取金牌的机会。
“嗯。”见他认同自己的话,荳可十分高兴。
“荳可,我希望你对这场比赛,得失心不要太重。记住,比赛都有输有赢,你一定要以平……”他想写她做一些心理建设。
“你放心,我一定会拿到金牌的。”荳可依然信心十足。“为了你、为了教练,也为了我自己,我一定要拿到手。”
荳可过分强烈的自信,教他十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