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冱如帝王般托腮侧卧于四柱大床上,透过窗口射进室内的晨光,蓝眸一刻不眨地凝视着背对他侧睡的欧运琛。
昨晚,他们在浴室缠绵过后,他便迫不及待地抱着她回他房里,继续对她索讨四年份的热情与爱意。
他的行为像极了一匹饥饿许久的狼,在意外发现猎物后,便急欲将珍饶叼回巢穴独享、私吞。
“哼……”凌冱有些自嘲地撇嘴轻笑。他不否认,自己这四年来,几乎夜夜渴望着她。他的身体渴望着她的娇躯,他的心灵渴望着她的爱……
“琛儿……”情不自禁的低喃。他往她移近,胸膛抵住她雪白滑腻的背脊,双臂绕至她胸前,紧紧的环抱着沉睡的她。
一手抚着她柔软的丰盈,一掌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她的身材姣好依旧,完全看不出她已生过孩子,她无瑕的胴体上,甚至没有任何因生孕而产生的妊娠纹。
“琛儿……原谅我,原谅我对你的伤害!我被仇恨的迷障给围陷,看不清自己其实是爱你的,琛儿,失去你后,我才明了我爱你……”爱恋的将俊颜埋入她如丝的长发中,他顿住语气,深深撷取她的淡雅清香。
欧运琛恍若童话中沉睡的睡美人般,没有翻身、没有变换睡姿,只是沉沉的安睡着。
“琛儿……”他当她是清醒般,沉声徐缓的在她耳边继续说着:“你知道我的过去,母亲死后,我以为我的生命只存仇恨,我为它而生、为复仇而活,因此,我以为心中那个无法以仇恨填补的地方是空的,但,你嫁给路敦逵后,我才发现,那儿的空只是表面,那儿的深处盛装的是我来不及说出口的爱,四年来,我放掉那堵塞于表面的空,让爱你的心情倾泻而出,将那原来的空填满。琛儿,我爱你!不是掌握、不是利用,我是真的爱你!原谅我,原谅我曾经伤害你……”
突然间,欧运琛翻转过身子,双眸含泪圆睁,定定的看着他,颤着声开口:“被背叛的爱,本身就是个无法复原的伤口,你教我如何原谅你!我被你‘卖’了!卖给了路敦逵,记得吗?”她用力推开一脸凝重的凌冱,裹着丝被下床,不留恋的夺门而出。
凌冱神色黯淡的盯着她消失的方向,大掌抚着留有她余温的床位,蓝眸微眯的沉思——
被背叛的爱,本身就是个无法复原的伤口……
“是吗?”他不以为然的低喃。在他凌冱的世界里,绝没“无法复原”这等事存在。
身心俱疲的打开房门,女儿细小的鼻息,规律的在空气里飘着。欧运琛静静的进入浴室,以强力水流冲洗着凌冱留在身上的浓烈气息。
半晌,她关掉水柱,裸身站于镜台前,他烙下的斑红爱痕,惹得她心生厌烦。快速的拭干肌肤上的水珠,换上一件象牙白的及踝家居服,她将他的印记全数覆在衣服底下,宛如这样便能抹去昨晚的记忆般。
轻巧的移往床铺,她掀被上床,将女儿小小的身躯拥入怀里。
“……妈咪……”欧岳谷微睁蓝眸,迷迷糊糊地咕哝,而后趋人母亲温暖柔软的胸怀。
欧运琛只是轻轻的吻着她。此刻,她需要藉由女儿来驱走凌冱留在她身上的感觉。
她不知道,昨晚她到底中了什么邪?居然那么轻易的走入他的情欲陷阱,甚至浪荡的与他缠绵做爱。天!一整夜!一整夜,他们的身体几乎不曾分开。
“怎么可以!”她懊恼的低喃。羞愧、自责一古脑儿地全涌上她心头,使她痛苦的将脸埋入女儿的发中。
更可耻的是,她发现自己居然在无形中,眷恋着他的身体。
天啊!她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这么作践自己,让他予取予求,怎么可以?
欧运琛,你下贱,你不受教!那男人“卖”了你一次,玩弄你的真心,你还让他碰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