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茶杯放在聂昶义面前,诗诗圆滚滚的眼睛不停的瞄着他,她实在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吴美月审视的目光来回穿梭在两个年轻人身上。
「你们认识很久了?」
「不--」
「我不是问妳。」她打断女儿的话,「妳给我坐到一边去。」
诗诗在心中叹了口气,静静的坐到一旁,三个人占据一角,这样的画面实在有点可笑。
「不算很久。」聂昶义老实的回答,「一直以来,我都是在国外工作,这次只是回台湾出差。」
听到这里,吴美月的脸色有点变了,「你的意思是说,你办完事之后,就会离开台湾?」
「原则上是如此。」他也直言不讳。
吴美月皱起眉头,「我想,我们家诗诗可能跟你不太合适。」
「妈!」诗诗听到母亲的话不由得大惊失色,「妳干么讲这种话?」
「妳给我闭嘴!」她厉目一瞪,「妳可是咱们卢家的长女,卢家以后可都得靠妳,妳若跟个不是台湾人的男人交往,要是以后有结果,跟着他一起不知飞到哪一国去,妳怎么对得起卢家的列祖列宗?」
天啊!这个大帽子一扣下来,她能说什么呢?诗诗傻眼了。
「我确实不是台湾人,但我对诗诗是真心的。」聂昶义十分有诚意的对吴美月表示。
「这不是真心不真心的问题。」她非常坚持,「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中国人的习俗,我们是需要有人传宗接代的。我没有生儿子,只有三个女儿,两个小女儿已经嫁人了,现在我全部的指望就是诗诗,所以她一定得要跟个愿意入赘我们卢家的男人结婚才行。」
诗诗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所以你请回吧!」吴美月很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若可以的话,请你以后不要再跟诗诗联络。」
诗诗惊讶的张大嘴。
「其实我--」
「你什么都不用再说,」她不给聂昶义任何说话的机会,「人家说得好,缘投枉歹照顾,想当初我那个死去的丈夫也是个大帅哥,我可是每天过得提心吊胆的,我也知道我女儿是什么样的条件,配你这种人不起,所以你还是快点走吧!」
「妈,妳不要这样对人家啦!」
「妳给我闭上嘴,」吴美月拿出了当母亲的威严,「若连妳也不听话,妳就跟着他滚出去,以后我是死是病跟妳无关。」
讲出这种话,她能说什么?!诗诗只能苦着一张脸,无措的看着聂昶义被推出家门。
「妈,妳就算不喜欢他,也不用这样推人家出去。」她在身后为难的说:「这样很难看。」
「开什么玩笑,」吴美月脸不红气不喘的瞪了她一眼,「人家是大忙人,赶着要回台北,我只是帮个忙而已。」
天啊!她快疯了!诗诗连忙挤进两人之间。
「妈,要赶人之前,妳好歹听人家想说些什么嘛。」她一脸祈求的看着母亲。
聂昶义若今天一走,以后再也不理她的话,她的人生就真的失去一丁点的意义了。
「我可也是个大忙人。」对于这个可能拐跑自己女儿的男人,吴美月是一点情面也不留。「没空听些废话。」
「妈--」
「别一直叫我,我告诉妳,像他这唇红齿白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不可靠,若妳真跟了他,妳就会吃苦一辈子……」
「其实我不排斥入赘。」在吴美月快如连珠炮的话语之中,聂昶义淡淡的开了口。
「妳看吧!他说……」她楞了一下,然后怀疑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很明白诗诗家中的情况,若我排斥的话,当初就不会追求她了,既然喜欢上她,若真要入赘,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