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贵客临门。
“这一位标致的女孩一定是小喜哕?”鲁氏夫妇笑盈盈地看着沈七喜,纵有多年未见,他们还记得清清楚楚,瞧瞧她额上的那块疤,不就是证据吗?
沈七喜再仔细端详今天的贵客,由惊讶转变成惊喜,而后惊呼出声。
“鲁伯父、鲁伯母!”她欣喜又率性地往坐在沙发上的他们面前一蹲,“我没看错,对不对?”
“我们有几年没见了?大概……七年有了,七年前我们夫妇来拜访过一次,当时你和同学有约,匆匆一别至今,亏你还记得我们。”鲁父宠溺地摸摸她过短的头发,似乎还当她是当年的小女孩。
“您和鲁伯母跟当年一样年轻,又像我的第二个父母一样疼我,要忘记你们,除非我得了失忆症,否则我才不会忘呢!”
“嘴巴真甜!第二个父母……”鲁父与鲁母对望,心照不宣地笑了,“这个头衔听起来很顺耳。”
沈七喜还煞有其事地道:“当然啦!有我这个女儿并不坏,对吧!''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她的话逗得两老呵呵直笑。
沈父终于按捺不住,这个女儿脸皮真够厚。
“小喜,女孩家该有的矜持全让你丢到一旁凉快去啦?快去厨房帮你妈去。”沈父赶着她。
她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出真话:“爸,今天鲁伯父他们来,总不能叫他们见识了我的厨艺后,对下次再访产生恐惧,我看还是由老妈包办比较妥当。”
“你就不能留点面子给我。”沈父板着脸,对这个宝贝女儿一点法子也没有。
“爸——”她拉长了尾音,“我的厨艺一向不怎么高明,您明白的,伯父、伯母更不会因此而不喜欢我,不是吗?”
“小喜。”一直慈霭微笑的鲁母开口,“鲁伯母不是说这样不好,虽然现在外食很方便,但总不比在家,下了班之后的男人总希望回到家有家的感觉,那种温馨在外面吃是找不到的。”
沈七喜大概能明白吧,她每天一回到家也是很期待全家人一块吃饭的时刻。
“鲁伯母,你的话我很认同,但就是提不起劲去做厨房的事。也许让我遇到一个可以共度一生的男人的时候,我想我会乐意为他而学。”沈七喜道,如预期地看见老爸那张脸板得难看,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是溜的好,“我是不会煎炒煮炸,但是摆碗筷我是学有专精,我去厨房了。”她立刻朝厨房溜去。
“别忘了多摆一副。”沈父提醒正摆好姿势欲溜的沈七喜。
“还有人吗?”她斜着脑袋迟疑地问。
“洛宇也来了。”鲁父想看看她欣喜的模样,儿子照道理应该停好车了。
“啥?”她的脸瞬间惨白,“那家伙也来了?”
“七年前那次他没跟我们来,算起来你们有十二年没见面了。想当初我的公司因为周转不灵而顶让给友人,不得已来投靠你们……”接着鲁父感慨万千地说了杂七杂八的往事,她全没听见。
耳边隆隆作响,她只有听进去一句话:洛宇也来了!
在她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一个淘气的笑容,那种笑真教人毛骨悚然,好不容易遗忘了,现在又教她忆起。
想到那个改变她一“身”的小子——鲁洛宇,她的眼睛不禁眯成一线,牙齿也喀吱作响,个性的脸蛋散发着危险的杀气。
“七喜汽水。”
耳边隆隆的声音因那一声叫唤而停止,她咬着牙想,要不要将那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一颗颗捡起来,再使劲地往那小子脸上砸去——
僵硬的脖子转向从门口进来的男人,她十分不淑女地抽动着脸皮。
早该想到在停车场那个神经病就是他了,难怪那个笑容会怪异到令她熟悉不已,原来是他——鲁洛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