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片昏暗。
卫祖彦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车钥匙和外套扔在地上,头发被他爬乱,又把自己忿忿地摔在沙发里,开始对着卧室门发呆。
明媚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里面,唉……
与她同居不同房,同屋不同心,比起想象中双宿双栖的日子,简直天差地远,他……妈的!他一定是被下蛊了,要不就中了什么邪、着了什么晓,不然怎会做出这种违反常理的计划?
他烦躁地拨了电话去讨救兵,「喂,怡平,那个麻烦的女人搞不定……」
崔怡平听完,问道:「你很爱她?」
「废话!」否则,他还烦恼什么?
「那么,她爱你吗?」
「不知道。」要命,这又是他另一项烦恼。
「嘿,这就对了,在她考验出你的诚意之前,她都不会说爱你。」
「妳是说她想考验我的诚意?可是她不像是这么迂回曲折的人。」他摸摸下巴思索着。
「对啦,错不了,她只想知道你有多在乎她,女人都是这样!」崔怡平再三保证道。
「她的个性不是这样。」他反驳。
「呵呵呵……女人心海底针,有没有听过这句名言?」
卫祖彦沉默。
唉!真不知为何会爱上她,想想还来不及了解她,就发现自己爱上了,既使想甩掉她重新选择,却发现自己已经深陷情网不能自拔,简直深受其害!
「不信就算了,干么还巴巴打来问我?」崔怡平不耐烦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眼下只有这个女人可以问,不问她问谁?
「去哄她、拐她、骗她都随你,目的就是让她开心,一开心自然就回心转意,她就会对你死心塌地了。」
「有这么简单?」事实上,他平日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干么要耍嘴皮才有效?
崔怡平又说;「还有一句名言--再精明的女人都很好哄,有时候男人肯低声下气最见效。」
「要这么卑微吗?」
「卑微?这个见仁见智,不知道她爱你不爱,你已经烦成这样子,就去追出个结果来啊!不然你的烦恼会永无止境。」
「真可怕……」他心里不免忐忑。
「不怕、不怕!恋爱就是这样啊,难免会失常嘛,不然,我来帮你测试她,看她是不是在乎你。」
「妳别来搅和,我自己可以搞定。」他急忙阻止,以免她帮倒忙。
挂了电话,见天色也暗了,卫祖彦去敲门,低声下气的问:「明媚,要不要吃点东西?」
没有回应。
他再敲门、再大声的问,还是没有回应。
她不再理他了,是吗?
可恶的是,他竟然害怕了?!他卯起来敲门,但她也好狠,不开门就是不开门,任他敲个够。
再这样下去,她永远不会真正属于他的,唉!没事去惹她生气干么?
卫祖彦冷静下来,自己也觉得好笑,他慌什么呀?现在就活像个妻奴似的,而她却对他满不在乎。
可恶!这个可恶的明媚!
不肯开门是吧?他找出房门钥匙,自己打开门进去,铁青着脸坐在她对面。
好个明媚,瞪着他不吭一句话,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先开口。
倏然,明媚砰地站了起来,从衣橱拿出一只皮箱,开始把衣服一件一件收进去。
卫祖彦大惊,按住她的手问:「妳这是干什么?」
她异常冷静镇定的回道:「我不想再麻烦你了。」
「妈的,不准妳走。」他失控咆哮。
可她还真懂得如何杀死他的理智细胞,完全无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