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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妄想要飞上枝头吗?

    这是不对的!她不该也不能去想!

    可是,心有自己的方向,能管得住吗?

    她凄凉地笑了起来,尽管屋里有暖气,她还是觉得冷。窗外枝摇叶动,在抖颤的寒风里瑟缩,如她一般的孤弱无助。

    自那夜起,她和少爷之间的和谐气氛也没了。

    她避着他,他躲着她,原本就不常待在家里的颢天,这一个月几乎都不在家。

    他生日过后的那天清晨,因为发高烧被送进医院,险些转成肺炎,在加护病房待了三天才好转。

    五天之后,天云集团在硅谷的工厂出了问题,颢天不顾家人反对,拖着大病初愈的身躯赶去处理。现在仍坐镇在那里。

    而那五天,她只敢远远看他,不敢走近。

    她害怕呀,无法以伤痛的表情面对他,更无能强装笑容打招呼。看到他,她忍不住想怨、想恨,又责怪自己有什么资格。

    对啊,她是没资格,更加的没资格伤心,连爱都没资格。她只是卑微、寄人篱下、受人同情的女孩!

    月眉咬紧的下唇渗出血丝,但体肤之痛,还没有觉悟到初发芽的情苗必须硬生生拔掉的绝望痛苦。

    没有费事拭泪,毅然将放在数学习题本上的精美笔记本收进抽屉,手指机械化的握笔运算,仿佛想藉着数字塞满脑袋,将不该有的妄动情思全赶出脑海。赶得了吗?

    多日之后,月眉考完期末考,整个人像被掏空似的从公车上下来。身躯飘飘荡荡的似游魂,一阵飕飕寒风吹来,邋邋振响她的学生外套、长裤。连颢云给她的旧衣--英国的凯斯米尔长袖毛衣都挡不住透浸的寒气,月眉的粉唇冻成青紫,两条腿抖着向前迈。

    她抓紧肩上的书包。从公车站牌走回姜家的十五分钟,唯一条曲折回绕的巷道,两边都是富丽堂皇的有钱人房子。

    栋栋皆是庭院深深,春夏时繁复喧腾的绿叶成荫,在北风肄虐下,落得光秃秃。从家家户户饰样华丽的锻铁大门朝里望去,昔时的花园锦簇,变得冷冷清清。

    月眉只望一眼,便抿紧唇与从正面吹来的冷风奋斗。一方面得抵挡凛烈风势,一方面又要用快冻僵的身体对抗冰冷的温度。

    突然觉得这条路好长,好孤单。

    亮起街灯的巷道上只有她一个人吧?

    天色昏沉沉,灰云笼罩,夕阳的霞光不晓得跑哪去了,日落有这么早吗?

    踏踏的脚步声,街灯映照下拉得长长的身影,感觉起来那样寂寞。咦?

    月眉警觉的双耳竖起,听到不同于她的沉重脚步声。狐疑地侧过身,以眼角余光往后瞄,发现一条鬼祟人影。

    她立刻鸡皮疙瘩竖起,肾上腺急速分泌,脚步加快起来。她快,人家也快。月眉吓的拔腿狂奔,那人从后头追来。正当地跑得心虚气喘、惊疑不定时,一个脚步踉跄,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绊倒,往前仆下。疼痛自掌心、双肘、膝关节和脚踝分头传来,她这样是叫跌的狗吃屎,还是五体投地?

    没时间自嘲,当她吃力地爬起,坐在地上时,身后的人气喘吁吁地赶来,脸色潮红、眼光充满歉疚,是个跟她年龄差不多,背着大书包的少年。

    “你……有没有……怎样?”他喘气又结巴地道。

    月眉从他惊慌的眼光里,看不到歹意,忍住满身的疼痛,试着扯出笑容安抚他。

    “对不起……”他羞愧地蹲在她身边。“我不是故意吓你,我只是要……”

    他扭扭怩怩地从书包里拿出一封信,月眉还没来得及接过,从他们身后驶来的轿车叭叭叭地停了下来。

    两人同时看过去,车窗被人摇了下来,两道燃着冰焰的黑黝黝眼神无边无际的笼罩向他们。月眉和男孩的背脊骨都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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