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宫女声音透着一丝疑惑。「奴婢发觉这一个月来,宫里的气氛不太寻常,所以特别留意了一下。」
「不太寻常?怎么个不寻常法?」菀妃摸着一迭迭白色的展衣,上头织有五彩辇形花纹,那是王后在会见宾客时所穿的衣着,那触感令她爱不释手,心思又分了一半过去。
老宫女话说得谨慎保守。「奴婢也说不上来,只是听说王上已经有半个月以上没有早朝了,文武百官若是有要事禀奏王上,也是直接上丞相府去,由丞相来定夺。」
「胡说!」她拧眉娇斥,「舅舅再怎么说也只是个丞相,朝廷大事自然还是得由王上来作主,舅舅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
「奴婢知错。」老宫女躬身道。
菀妃想了又想,「妳说王上已经很久不上早朝了?」
「是,奴婢听说已经有二十天左右。」
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是不是病了?有没有召太医?不行,本宫要亲自去瞧瞧才行。」她绝对不容许在立后大典举行之前发生任何变故,那是她这辈子梦寐以求的,不能让人破坏。
「娘娘,可是这于礼不合,在立后大典之前,王上和娘娘是不能见面的,否则将会招致不幸。」老宫女的话马上让菀妃冷静下来。
「那妳去打听清楚,到底王上是怎么了?」
「娘娘不必担心,奴婢已经问过内侍总管,王上确实龙体安泰,并无异状。」说完,老宫女还有下情禀告。「娘娘,奴婢还听到一些传言,不知该不该说。」
她可是考虑了好几天,还在犹豫不决。
菀妃不耐烦的横睨一眼,「不管该说不该说,妳就快说吧!」
老宫女站得更近,音调不觉降低。「奴婢听说……丞相和一些文武官员意图、意图谋反。」
「放肆!」菀妃寒着媚颜斥道。「妳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赶紧跪下,「奴婢不敢欺瞒娘娘。」
菀妃不得不正视她的话。「妳说的是真的吗?」
「奴婢原本也不信,可是越来越多的迹象显示确实有这个可能,而且宫里多了不少身分可疑的面孔,听说是丞相专程聘请来保护王上的,可是宫里已经有禁卫军,不需要这么做,也不合宫里的规矩,奴婢这才烦恼着该不该告诉娘娘。」老宫女的忧心忡忡不像是在危言耸听。
「马上找个人去请舅舅到飞燕宫来,本宫要亲口听他说。」如果真像她说的,菀妃不得不及早做好防范,就算是她的亲人,也不能毁了她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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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婴眼神不屑,似乎很不情愿。「王上有旨,宣丞相晋见。」
在外面等候的丞相可笑得满面春风,大摇大摆的踏进御书房,再谦卑的态度也无法掩饰其狼子野心。
「微臣参见王上,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行跪拜大礼,以后便是自己要受万民朝拜了。
琅邪面色冷峻,「平身。」
「谢王上。」丞相肆无忌惮的整了整朝服,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不知王上宣微臣进宫有何旨意?」
他一脸沉怒,「王宫里有禁卫军在,不需要再另外安排,马上把那些人给撤了,朕不想再看到他们。」
丞相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抗议。「王上,他们可是微臣在宫外精心挑选的一等一好手,为的就是要保护王上的安全,如今乱党越来越猖狂,说不得已经渗透到王宫里头,微臣不得不防。」
「爱卿真的是为了朕的安全?」琅邪目光炯炯的盯着他脸上的表情,出声讽笑,「或者是用来监视朕的一举一动?」过去居然没有发现他的企图,可见此人城府之深,远超过自己的想象,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