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堡中也只有莫镶云最适合了,不找他找谁?想到莫席天她又是一阵心烦,停下脚,深吸了几口气才继续往前走。
到目前为止,“好吃酒楼”的掌柜,确实发挥了他那令人赞叹的定力,无视琦儿可怖的容貌,从头到尾将她侍奉得有如平常的客人一般,直到她走出门,他甚至还带着微笑呢。
琦儿走了之后,人潮才渐渐的回笼。“好吃酒楼”又恢复了喧嚣热闹的景象。掌柜的仍是微笑生财地直招呼来客的各种需要,好像琦儿从来没有来过似的。
可是在喧闹的人潮中,在人人没注意的一瞬间,他悄悄的塞了一张纸条给跑堂的伙计,轻轻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小伙计点点头,送完手上的菜,便很自然的走进厨房里不再出现。
黄石镇外的官道上
琦儿走在大马路上自然是人人闪避,毕竟那副尊容不是人人惹得起的。
到了城外,官道上人烟稀少,路上大都是驾马或是乘着马车赶路的旅人,很少像她那样用两条腿走的,所以显得特别的突出,她一步一步轻快的走着,一时兴起,拔起路边几支泛着白絮的芦草,放在手中摇晃玩弄着,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好不悠哉。
正中午,太阳高挂,金光闪闪,道上的石板路更是被晒到炎热得可以,几辆马车过去后,道上除了她一个,就没有人愿意在这炎热的天气出城,琦儿看着宽阔的马路直通前方,尽头隐在金光模糊之中,再回头看看遥远的迷蒙城门,忽然间她有一种遗世独立的神气,真所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她一蹦一跳的尽情在无人的官道上奔跑、喊叫,大声唱着自编的歌,好不快活!若这时有人看到她,一定会摇头叹气,然后骂一句:“疯子!”而且还是:“好丑的疯子!”
谁知,就在她正疯到最高峰时,一时没注意到后方疾冲而来的快马,马上人没看到大路中央竟有人走动,吓得立时拉紧缰绳,顿时马嘶人吼——
“他妈的!小子要命快闪开!”
洪亮的嗓门差一点震聋了琦儿脆弱的耳膜,她急速回头,高大的马蹄就在她眼前的正上方,眼看着她就要被马蹄踏成肉泥的一刹那间,她从容不迫的向外走出两步,幻影移形,刚好险险避过急踏的铁蹄。
马上人好不容易将马稳住了,立时下马找琦儿开骂。“臭小子!走路不懂得靠边呀?没踏死你算你好运,你——耶!你长得可真丑呀!”他看到琦儿的容貌惊讶的大呼,像看稀有动物般左看看右看看的啧啧有声。“真的很丑耶,也难怪你要走在道中央了,看来你是想存心自杀吧?这个——天生我材必有用,你也不用这样想不开呀。”他同情的安慰她。
琦儿愣了愣,这个大块头看到她这面具的反应还真特别,她觉得好笑,原本想修理这个大块头的意念也随之消失了。
就在这时,官道上又有一骑奔来,看到那大块头“咦?”的一声,也勒马停了下来。跳下马,指着大块头大骂:“天霸,你停下来干什么?堡主在等我们消息呢,快一点,别害我被骂。”
看来来人是跟这大块头一伙的,他的身材长相却完全相反,一张脸清清秀秀的,身材则瘦小干扁,两个人站在一起,活像他的营养全被这大块头吸去似的,十分不协调。
琦儿打量他的同时,他也看到了她,马上被她狰狞的面貌吓了一跳。“吓,天霸,这个……是……是人……是鬼呀?”瘦小的身影立时躲入天霸的背后,不敢看她。
“哈……哈啥!大白天日正当中的哪来的鬼?放心,他是人,只是长得难看了点。嘿!话月里,没想到你胆子跟老鼠有得比,一点也不像男子汉,像娘儿们似的,真丢脸呀。”他表情鄙夷的斜眼看话月里,不屑的撇撇嘴。
“你说什么?大黑熊,我要你吞回对我的侮蔑。”话月里气冲冲瞪着天霸,张牙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