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儿!你没安慰我就算了,还笑得出口!”看她笑得没天良,他不禁冒火。
“我……我告诉你,”她耐下笑意,擦掉不小心掉出来的泪水,正经地道。“还好你今天碰到了我,否则我敢用我美丽的头保证,你再这样一直不擦药,不出一个月你的背会烂到你的胸骨去。”她接着又道:“依我这个神医看来,你背部的伤可不同于普通的小刀伤,是属于火烫伤之类的,水泡起了又破,化脓了又不处理,看来……唉……”
看她说得头头是道又兼摇头叹气的,莫镶云心急死了,烂得看到胸骨?想到那景况,他就浑身发麻。“你不要再叹气了,到底要怎样才能治好我的伤,你就快说吧?”
“只要擦我精炼的灵药……”看到他怀疑的神色,她不禁又眯眼。“怎么?你不相信?”
“自然——”接收到她杀人的眼光,他抿了抿嘴。“是……相信的。”他颇艰难的回答。
“嗯,算你转得快。看在你背上的伤有一部分是我的疏忽,我会负责把它治好。好了,你转过去,本小姐要帮你擦药了。”
他听话地转过身,心中则是充满了敢怒而不敢言的悲哀,一部分的疏忽?根本全是她的错,说得真是好听!想起那悲惨的一天,她明明说好的,在正午时会来放了他,可是直到日落西山还不见她的踪影,他差一点就通不过尖刻的考验力尽而亡了。
好在,终于在他将要支持不住跟美丽的世界说再见的时候,她总算及时赶到,及时帮他拔开刀子,也很有良心地直向他道歉。而在他听到她食言的理由时,又差一点吐血而亡,她的理由竟是——她睡晚了!多么简单明了呀!在他差一点被太阳烤焦时,她正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的睡大头觉!而且一睡就是十二个时辰?她是猪投胎的吗?
算了,他摇摇头,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他气愤的是,在他筋疲力竭、无力回房的状况下,请她让他在玉竹轩借住一晚时,她还理直气壮的破口大骂,说什么他是存心破坏她的名节!这、这是从何说起?若在那天以前,不明白她可怕的本性前跟她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他还很有可能会不小心、不是故意的、破坏她的名节,如今打死他叫他做他也不肯!还有,他可没忘记在观月湖时,她都落落大方不介意让他抱上亭台了,现在借住一下屋子会死掉呀?于是她很没良心的,就让他趴在屋外吹了一夜的凉风——他心下不知咒骂几千几十万遍,不过他可不敢骂出口,俗话说的好“识时务为俊杰”,这个道理他可懂。
琦儿倒出药粉仔细擦在伤处,从后颈部直擦到腰背的地方,忽然她停下来,看来伤处延伸到臀部、脚部都有,她很自然的便道:“阿云,把裤子脱掉。”
“什么?”他一时无法接收她的意思。
“你不把裤子脱掉,我要怎么帮你擦药?”从背部延伸下去的伤,看得出来连屁股和脚都不能幸免的被太阳晒伤了,要擦药自然是要全部擦,总不能只擦上半部而下半部放着给它烂掉吧?她理所当然的想。见他还迟迟不动手,她不耐烦地道:“快点把裤子脱了,我的时间有限呢。”她可没忘了她是来找莫大哥的,遇到莫镶云这可是意外,说着就伸手过去拉起他的裤头,想帮他尽快脱下来。
莫镶云简直吓坏了,紧抓着自己的裤头跳了起来。“你——你不要动手,你”真是——他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她竟然要他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把裤子脱掉?这是什么样的女人呀?真是不害躁!他誓死也要保住自己的裤子——
“你怎么这样婆婆妈妈的,脱一下裤子又不会死。”她又动手要帮他脱,莫镶云死命抗拒,两人登时拉扯在一块儿,就在琦儿将要得手之际,一阵冷冰冰的声音如冰暴出。
“你们在干什么!”
莫镶云和琦儿同时愣住了,同时转头过去,看见莫席天面色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