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诗雨和凯文一起吃过晚餐,凯文才送宫诗雨到她的公寓下,本来他还要上去坐;但宫诗雨推掉了,尤其是樊仕澈住在她那儿的情形下,的确是不方便凯文来。
樊仕澈应该去约会还没回来吧!那样也好,虽然他并没有正式承认她是他的女朋友,但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说着:她是他的人。既然如此的话,他就不应该脚踏两条船,又跟她发生关系……一想到这儿,她本能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天呀!这阵子下来,她都快忘了她有无怀孕这档事了!先不管她是否怀孕,他都不该对不起她的……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一直都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吗?
“你可以出去,我就不行吗?”
“去哪儿?和谁去?男人吗?”
“你管我!”她用力地捶他。“你走开,不要碰我!”
“你忘了你是我的人了吗?马上跟他分手,不然你等着收他的尸。”
好霸道的男人!“别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卿卿我我地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吗?很不幸被我看到了,你既然可以脚踏两条船,为何我不行呢?”
樊仕澈不由得吃惊了,他不知道她曾看见自己。“你看到了?”
“心虚了吗?”她极为讽刺地说。
“才不是!”他自认没有做出对不起她的事,自然否认了,既然她看到他,那话就好说。“那,和你在一起一整天的男人又是谁呢?”
她的理智被怒火掩盖,她听了他的话,更是生气,他竟讲得如此理直气壮,不心虚?那他是视为理所当然喽!“我就告诉你,他是我在英国的追求者,他追我追到这儿来,你高兴了吧!我爸要我嫁给他,现在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接纳他……”气死他算了!竟这样对她!
“不准你嫁他!在我还没不要你之前,你都不能嫁给任何人!知道吗?”
“我为什么不能嫁他,他对我很好,又专情又忠心,不像你那么花心……”
“那你和他公然搂搂抱抱又怎么说?”
“你没资格管!”
“我百分之百有资格管,只要你有怀孕的可能性,就别想投入别的男人怀抱。”他抛下一句话,便大力地甩上门回房。
她在他门外大吼着:“混账!”泪潸潸而下,她的话虽伤了他,但她的心底却没有原先预计的愉快,反而是伤痕累累,她忘了刃是一体两面的……
从这个时候,他们的冷战开始,而往日的欢笑,已不复见。
白天,他们看到彼此,都把对方当成隐形人没瞧见,晚上时,两个人都在比谁较晚归,不像以往赶着回家共煮饭菜——虽说都是樊仕澈在煮,而她在一旁纳凉,但是至今整个室内都冷冷清清,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可听见。
宫诗雨脸色越来越憔悴,她在等樊仕澈何时会跟她提出搬家的要求,两人这样相处下去也不是办法,她认为樊仕澈说:她甩不掉他的原因,是人们那种得不到是最好的心态在作祟,所以他才会说出那句话来着。唉!他早早离开也好,长痛不如短痛,这样也好,但她的心真的好痛,若不是她那个鬼主意,她就不会认识他,也不会那么痛苦。可是,她还是爱他呀!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她还记得有回她频频抱怨他说:煮太多菜了,让她都快撑死、肥死;樊仕澈却不以为然地说:“你实在太瘦了,多吃点才好呢!我就是打算把你养胖呢!”
她看着他挟了一堆小山的菜在她的碗中,哇哇叫。“哇!才不好呢!那我不是就嫁不出去了?”
“你若真的没人要,嫁不出去的话,我就负责娶你,反正你也是我孩子的娘。”樊仕澈含笑地道。
宫诗雨脸庞蓦地染上红云,回想起来,他眼中的真挚令她芳心大动,但他的口气却仿佛只是玩笑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