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有待加强。
远方,一辆黑色宾士缓缓驶近,停在他们身畔。
车窗滑下,东川尚人瞄了轮椅上的四弟一眼,再投给小妹一道同情的眼神,然后才带着一脸揶揄似的冷笑,把车开进林荫大道入口。
「大哥的眼睛会说话,光用眼神随便一瞟,便足以取代千言万语。」依人推着他,迈向夕阳西下的地平线。
「所以他的语言机能才会退化得这么严重。」东川浩司叼着烟,惬意的吞云吐雾,看起来优闲得不得了。
依人不禁失笑。最近似乎特别容易被他逗笑。
东川浩司仰头一看,这抹柔媚的笑容他已睽违许久,直到近日才开始为他展现。
他心念一动,忽然抓住她,把她拉到自己腿上,牢牢的抱住。
依人被迫坐在他的大腿上,再一次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手足无措。
「你又想干嘛?」她试着挣脱他的怀抱,却又斗不过他的蛮力。
他不想干嘛,只想一亲芳泽。
啪!她下意识挥出小手,将那张凑过来的俊容打偏了半寸。
这巴掌力道不小,正好击中他的鼻梁,痛得他龇牙咧嘴。
趁他一个不留神,依人飞快跳离魔掌。
「你打我?」他忍俊不住笑出来,没想到他的小依人这么辣。
「你要是再敢乱来,我不介意打残你另一只腿。」她撂下狠话,头也不回的走掉。
「依人……」他赶紧站起来,健步如飞的追过去。
把一个残障人士丢在大马路上会不会太狠了?
依人芳心一软,在林荫大道入口站定,转身一看,差点哈哈大笑。
想不到他竟然可以走得跟飞得一样快。
「你的轮椅就这样放着不管了?」她忍住笑,淡淡的横睨他。
对哦!差点忘了他的交通工具。东川浩司连忙转回去,把他的爱车推回来。
依人面带微笑,一边散步,一边欣赏林荫大道两旁的秋黄落叶。
由此看来,他的伤残假期应该快结束了。
至于他们的感情战争,应该也快重修旧好、破镜重圆了。
十年,真的好漫长……
但愿这一次,他别再让她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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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去探他的底,结果你只拿到这篇报导?」
东川浩司端坐在皇位上迎视他的三名大将,眼神冰冷至极。
三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围着首脑的办公桌坐定位,他们正在面对一股即将形成的暴风圈,纵使他们各个身经百战,也很难不被这股寒流冻伤。
左边的武田广和右边的安全主管交换一个眼神,决定由中间那位捧着便当狼吞虎咽的年轻男子自食其果。他们两个就负责保持中立与沉默。
「你让我枯等了两个星期,就只交回一篇早巳被法国记者炒到烂的旧闻?」东川浩司的语气凛冽,冷峻的神情布满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实不相瞒,这当中我还拨了个空,顺道回老家扫墓,然后又连夜搭机赶回日本,走了一趟深山野岭找灵感,前前后后才花你两周半,已经算快的了。」
「上官孤星,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东川浩司把报告书丢到他面前,金黄色的眸光已经喷出杀气腾腾的火焰。
「别吃了。」武田广踢上官孤星一脚,要他识相一点。
「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上官孤星嘀嘀咕咕的放下便当盒,拿起他从报章杂志四拼八凑拷贝来的报告书大声朗诵,「潭深,法籍华裔,祖籍广东,香港人,现年三十一岁,父亲是香港皇家高级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