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昕回到家里,心里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事不对劲。当她见到屋里的母亲,实在震惊万分。
“妈咪?你怎么在这儿?”
楚云寒坐在客厅,依然那么高贵,并不为洁昕的话所动。“你回来啦!”
“晶晶呢?您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我让晶晶先出去。洁昕,我必须和你谈谈。”
“谈什么?”她怯怯的坐在楚云寒面前,乍见母亲的喜悦已一扫而空。
楚云寒一直盯著,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韦浩扬的韦氏企业现在怎么样了?”
“很好,有您的财力做后盾──”
“你没去爸爸哪儿上班,就是一天到晚和他在一起,是不是?”
“不──”洁昕这才察觉母亲哪里不对劲。“我不知道是什么逼得您非走这一趟不可。可能是爸爸说了些事情,也可能您查了些什么,那都不是真的。”
“不是吗?”
“我不知道您究竟听了什么?但我必须让你知道,我爱浩扬,我爱他。”
“住口。”楚云寒这一吼,果然震住了洁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怎么可以这么堕落,你爸爸没有说错,你变了。跟我回去,我们回佛罗里达,我们离开这里。洁昕,跟我走。”
“不,我不走。求求你别逼我,我和浩扬两情相悦,妈咪,我希望能听到您给我的祝福。”
“祝福?你去拆散人家原先的一段好姻缘,还要我给你祝福?”
洁昕终于知道母亲在气什么,他们一直都很开通的,从不插手管她的任何决定,为何唯独这件事他们非但破了例,而且冥顽不灵,根本就不理会她呢?
任她说破嘴,也无人正视她的感情。“妈咪,您一直很疼我的,如果我说,失去了浩扬,就是叫我去死,您会在意吗?不要分开我们好不好?”
“你在威胁我?”
“我没有,”洁昕急著否认,她只是想让母亲能明白她。“我爱浩扬,这才是我要说的。”
“既然爱他,你又怎么忍心害他?”
“我没有害他,我没有。”
“如果你不和我回去,并保证不再来台湾,我会立刻停止对韦氏的帮助。目前我脱身,对他的情况只有越来越糟,你这不在害他吗?”
“妈咪,是您威胁我。”洁昕痛心的说,她想不到母亲不了解她也算了,居然和爸爸一样,那么绝情。
“洁昕,我必须保护你。”
“不,你不是。”
“洁昕──”
她痛苦的摇著头,眼泪已经掉下来。“你们都是一样的,都只是想控制我,我的婚姻、我的未来,你们不会管什么对我最好,你们只是知道什么对你们最有利。”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们?”
“我说错了吗?或者,您并不知道您前后两项决定,不啻将我由云端打入了地狱,您还能说这是爱我的表现吗?”
“你以后会了解。”楚云寒仍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只怕一辈也无法了解。”
“我们都不想要你受到伤害。”
洁昕冷哼一声,她今天算是看清了她这一对父母了。他们的爱对她而言一直是种负担,却无丝毫被呵护的感觉。
如今,他们的爱竟严重伤害了她。
看来,他们永远必须如此,毕竟,所错过的是漫漫的二十多个年头。
“你永远都不可能了解我。”这是一种心痛哀默的宣告。
对一个母亲而言,却没有比这更可怕、更教人难过的指控,“我已经很努力了。”
“没有用,没有用的。”
“洁昕──”
“就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