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好了。”
“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们都不是有心要伤害你,一切都是那么不得已的。”
她并没有驳斥他的话,她只想知道一切为何会如此。
“求求你告诉我,至少让我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浩扬,我相信你不会存心使我难堪,告诉我好吗?求求你、求求你,浩扬。”
诗晴属于我见犹怜型的女孩子,她的温柔教人不忍拂逆。
“我知道这么说像在推卸责任,但一切只能怪是命运弄人。”
她不语,等著他再说下丢。
“你不会相信,我跟洁昕八年前就认识了。”
“八年?”
“是啊!八年。”浩扬叹了口气才说:“我们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听起来很土,但事实就是这样,我坠马失忆的事你知道的,就因为这样,我和洁昕断了所有的音讯。”
“洁昕?”诗晴喃喃道。才问:“麦洁昕?麦叔叔的女儿?她不是这一年才从佛罗里达回来?我听人提过她──她很能干。”
浩扬牵动了嘴角。有些揶揄的意味:“八年前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只是一个不满十八岁的黄毛丫头。既骄傲、任性又倔强。”
“和你很像?”
诗晴的样子像他们是老朋友似的,在谈论一个朋友的心上人。“我不知道她回过台湾。”
“八年前,我去佛罗里达度假,打算回来后便接管公司的,没想到竟意外的遇见了她。”
“她很美?”
浩扬摇摇头,诚实的回答:“诗晴,我没见过女孩子比你更美的。”
“谢谢你。”
“这不是安慰你的,而是一句真心话。”
“然后呢?”她催促著,似乎对这个故事很有兴趣。
“我们陷入了热恋。而我总是两地跑,一有时间我就去看她,待别是她放寒、暑假。就这样过了三年。”他沉默了一会儿,换了口气才说:“五年前,我坠马失忆,从此不仅没再去过佛州,更将她忘了。直到几个月前,我们再相遇,也许是潜意识里存在的那份感情,使我再次爱上她。”
“她怪你吗?”
“她很骄傲,根本就不肯探究我不认识她的原因。”
诗晴瞪大她美丽的眼睛,有些不谅解,“你没有认出她来?”
“没有。她只是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老天!”
“是应该叫天,我不想对不起你,却又无法将她逐出我的脑海中。当时最苦的人是我,你不知道,她从没给过我好脸色看。”
她出自本能的维护洁昕,“是我也不给你好脸色,居然把人给忘了。”
“又是我的错?”
“当然。”诗晴孩子气的帮著洁昕,“总之,你忘了她就是不应该──然后呢?”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追到她。在一个很偶然的情况下,我将自己曾经失忆的事告诉她,她听了差一点崩溃。”
“她一定很认命、很好心的要成全我们?”诗睛俏皮的样子毫不伪装,“那我是不是应该假设──你这两天才恢复了记忆呢?”
“昨天晚上,我在农场看到了一些东西,才把什么都想起来。所以,原谅我,诗晴──我不得已。”
“好浪漫的故事,八年了,我输得心服口服。”
“你并没有输,诗晴。你只是──”
“败给了命运。”她居然露出了笑容,丝毫也没有伤心的感觉,豁然开朗了起来。“她一定很爱你,我没有输给她,我只是输在起跑点上,使你没有机会爱上我。其实我该庆幸,我宁可你负我,也不愿嫁给一个多情的人。”
“诗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