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洁昕一直缺少,就是一个肯听她说话的人。原先有,可惜──“你有没有真正的谈过恋爱?”她没头没脑的问。
“暗恋算不算?”晶晶像个小女孩儿似,天真的问。
洁昕思量一会儿,终于禁不住好奇:“你暗恋过谁呢?”
“大学时候的学长,不过,总是被那个瘟神搞得一团糟。”
“瘟神?”她隐约猜得到是谁,却又不太肯定。
“除了韦逸杭,这天下再也没人配得上此称呼。”像回到过去,晶晶沉浸在回忆中,恨恨的说:“大一那年的圣诞舞会,学长邀我做舞伴,结果姓韦的,居然在舞会中途开始缠我,逼得我一支一支的陪他跳,也不知道我是谁的舞伴,害得人家连最喜欢的那双高跟鞋也跳坏了。这也就算了,我毕业舞会,学长回来,韦逸杭居然也出现,也不照照镜子,他都那么大年纪──最糟的是他,居然和我抬了一晚上的杠。总而言之一句话,前辈子不知道欠了姓韦的冤家什么,好事老被他砸了。学校四年和他斗得还不够,现在都摆脱不掉他。你看你,又和他哥哥合作,真是冤家路窄。”
听了这番话,洁昕的不快暂时一扫而空。“所以你那么恨他,因为他总坏你的好事。”
“恨?如果杀人无罪,他早已经不存在。只是为他那种人被枪毙真是不值得,不然我早就下手。”
晶晶就是晶晶,她永远不会钻牛角尖、自寻烦恼。连一段少年时期挚情的单恋情结,都可以说出来为她消愁、解忧,她不是一个背负过去来走生命的人,她开朗、爽直的性情,有时真教洁昕羡慕。如果自己可以像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痛苦?
是的,五年的等待、刺骨的折磨,以及今天她所受椎心的伤痛,这全都拜那个韦浩扬所赐,她不甘心,她要报复,要他也尝一尝她所受的苦,他这个伪君子、虚情假意的小人,她不可以放过他。一股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
当年他会爱上她,许下山盟海誓,尽管最后他背信,甚至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但她相信自己的魅力依然存在,从他刚才的表现不难感觉出来,她对他仍充满了吸引力。
不过,这一次会是致命的吸引力。
他会再次爱上她,只是这次主控全局的人是她,而他可怜的未婚妻,自然是个刀口下无辜的牺牲者,一个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怎么是她的对手?
未婚妻。
这个位置是她的,是汪诗晴鸠占鹊巢,夺走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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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手中那份被翻得快烂的企画书,浩扬的心却飞向遥远的它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那样一个小女人,竟可以撩拨起他早已尘封的心?
从不曾有过这种感觉,几乎是第一眼见到她,便爱上了她,而且很自然,他实在找不出有何不可以的原因──除了诗晴,她的高傲、她的冷漠、她的气质无一不吸引他。
他原以为自己这一生不会爱上任何人,所以他接受一切安排和诗晴订婚,既然自己满足不了父母的心愿,他选择了顺从,把结婚和那愚不可及的传宗接代当做责任。可是今天,他真的动心,那个倔强的女孩儿触动了他的心弦。更教他猛然发现,发现自己不是没有爱,只是还未碰上一个像她一般的女子,掳获他失落的心。
纵然他们之间只是有过匆匆的交佼,但已经足够了,她给他的感觉是如此熟悉,甚至有种不可言喻的亲密感。也许,这是缘分,而她注定成为他今生的有缘人。想到这里,什么家族、责任甚至未婚妻,他都可以弃之不顾──只为了她。
这时,他听见逸杭哼著曲子回房的声音,他总是如此吊儿郎当、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