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回胭脂门去问胭脂姥姥她脖子上这条坠子的由来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烟之棋,让她好矛盾。
其实说不在意宋靖韬的话是骗人的,尤其他还指证历历。只是,她是个郡主实在令她难以置信;她——一个冷血杀手,除了命令以外,没有自己。和郡主这样的王公贵族千金更是天壤之别。
不,她不能问,若这一切不是真的,那不是会引起胭脂姥姥的疑惑或困扰吗?
尤其姥姥还一直心急着要报复黯誳堂,这件事她不但一直都还没办好,反而还吃了月风的暗亏。
最近她是怎么了?好像一遇上了宋靖韬就不对劲,不是双方对决受伤;就是害她掉到溪水里;要不就像那天被毒蛇咬伤。她将这一切的不对劲都归咎于宋靖韬,还包括她那颗似乎不太听话的芳心——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还有见他阴魂不散的跟着她却不会生气。
那是什么原因?
“棋姑娘,你确定你的伤没事?”胭脂传使奇怪的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神情,关心的问。如果她没看错,那好像是娇羞的表情耶!又或者是她伤口还痛吧!她还是选择相信后面的想法。
烟之棋暗骂自己染上“恶习”,变得太爱胡思乱想,差点忘了这房里还有别人。
吸了口气镇定自己的思绪,在转瞬间,烟之棋又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我没问题。”她淡淡的回答。
“那么我们的任务是否还要进行?”胭脂传使请示问。
“你再想想有没有别的法子可行?”烟之棋的伤因为受到宋靖韬适当的处理,她很快便痊愈了。但接踵而来的问题却叫她伤透了脑筋——要和一个假男人再佯装成情侣,光想就够她恶心的。
“没办法,黯誳派的人就是这么变态,见不得人家对对双双,只好如此做了。”
胭脂传使其实也是被逼的,因为烟之棋并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烟之棋的眉头蹙着,她愿意接受再难的任务,甚至会牺牲生命都无妨;但要她这样做实在让她很难受。偏偏那又是胭脂姥姥的命令。
“好吧!我们就依计行事。”
闻言,胭脂传使才舒展了眉宇,“棋姑娘,还有……你的蒙面巾……”
“我知道。”烟之棋取下了蒙面巾。
坐在菱花镜前,她抚上自己清雅又带着稚气的脸蛋,她真是很讨厌自己这样过于幼稚清纯的脸,一副很好欺压的样子。不过听说这样更能引起黯誳派人的凯觎,只好这么做了。
一切准备就绪,她和胭脂传使两人双双出了门。
走在大街上,她是不知道黯誳派的人有没有暗地在注意着她,不过她绝美清雅的长相确实很引人注目。只可惜脸上始终罩着寒霜,身边又跟着一个护花使者,因此旁人只有远观的份。
“棋姑娘,看来我们真的很引人注意。”打扮得英俊潇洒的胭脂传使故意亲密地靠近她耳边说。她们探到了消息,最近黯誳派的人有很大的行动,想必又要对付天下间可怜的痴情男女了,不过她们为什么会从杀手变成替天行道的正义使者,她还是不明白。
算了,她仅是听从命令者,想那么多做啥呢?
“别太入戏。”面对胭脂传使突然的靠近,烟之棋嫌恶的说。
“不这么做别人不会信以为真的,棋姑娘,你还是合作一点吧!”胭脂传使从来没见过她这样手足无措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接下这样一个艰苦任务总算有些趣之处了。
“可是街上情侣这么多,怎么知道黯誳派的人会注意到我们?”烟之棋这才想起这样重大的疑问。
“这个简单,因为我们不但是情侣,还是名副其实的俊男美女。”她解释。
名副其实?烟之棋可不敢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