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长虹拚命把持住,耐心的听她说话,以免自己冲动起来狠狠攫住她的唇。
“我不是故意的。”烈长虹心疼的抚着她的脸庞,“我这趟回台湾,不但要帮助我老哥向卓仲凯讨回公道,而且还要跟肯尼、茵茵、永征他们筹划设立分公司,所以我每天一大早就必须到筹备处听公司干部作演示文稿,然后北、中、南三地来回奔走,找寻适当的地点和人才,我恨不能把一天变成四十八小时,二十四小时用来工作,二十四小时用来陪妳。妳知道?我有多么渴望守着妳,看妳从甜美的睡梦中苏醒,吃妳做的早餐。但我不能,我有太多事情需要去完成,妳能够体谅我吗?”
寒秋水用力点点头。
“我以后不闹脾气,不使小性子,什么都听你的,这样好不好?”她的眼泪决堤了,比卓妤欢的还要气势磅礡,水涛汹涌。
烈长虹瞅着她,沉沦于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美丽容颜中。
看她哭得像个泪人儿,心口都拧疼起来。真要命!他对她在意的程度,已超乎他的想象,在意到想不顾一切,带着她浪迹天涯,做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
他托起她的下巴,以最热烈的吻吮传达这一天一夜的相思……。
“嗳呀!糟糕了!”
如果说她是最佳情人,无疑的,也是最扫兴的情人。
“怎么啦?”烈长虹双眼冒火,几乎冒烟的问。
“我们必须赶快找到卓妤欢!”
“找她做什么?”他约略有些不高兴。
“别这样嘛!”寒秋水现在已能够很亲腻的和他说话,“再怎么说她都是你老哥的情人,说不定你将来还得叫她一声大嫂。为大嫂做点事,应该不为过吧?”
烈长虹不情不愿的叹了一口气,“不用去找她了。”他瞄了一下墙上的钟,“她现在跟我老哥正在美国加州风流快活呢!”
“不!她去不了加州,她和你老哥的计画被卓仲凯发现,兰姨扣下她的机票,害得她四处逃窜,现在都不知流落到什么地方去?”
烈长虹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眼内也有些闪烁,以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寒秋水恁地冰雪聪明,他这些举动岂能逃过她的双眼?
“如果你不方便说,就别说了。”
“不是的,我……”他反常的表现出不干不脆的样子。“我已经找到她的人,帮她买好机票,并给她一笔足够的旅费,让她先到日本和我老哥会合。”
“真的?”太不可思议了,莫非他有通天的本领?“你在哪里找到她的?什么时候?”
西洋镜要拆穿了,烈长虹既懊恼且尴尬,跟寒秋水好不容易才讲和,眼看又要为不相干的第三者破裂。
“回答我啊,你究竟在怕什么?”
“在……在笼烟楼的山后,她……”
“你怎么会知道她在那里?你跟踪我们对不对?”人太聪明有时候是很麻烦的,“所以你才能够及时提供卓妤欢必要的协助,而,天啊!你也发现我了,发现我一个人气竭力衰的在山坡上奔跑,疲倦已极的撞上秦牧野的事,而你却袖手旁观,完全不在乎我的安危,你是这样在爱我的吗?”
“不,不是的,”烈长虹抓着她的双肩,希望她不那么激动。
“我恨你,我恨你!”寒秋水的眼泪都快落成大雨了,“你是个伪君子,真小人!”
“妳误会老板了。”肯尼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
他真会选时机,像排好戏码一样,什么时候该他出场,他就准时现身,分秒不差。
“昨天跟踪妳的不是老板,是我跟永征。我们以为妳可以平安的回到市区,所以带着卓小姐先行离去,没想到,妳会发生那一场车祸。其实该受谴责的是我跟永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