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专校时赶功课赶稿,经常熬夜,偶尔感到体力不支时,就稍微休息一下,通常也就没事了。几个月前突然觉得视力有点模糊,以为近视了,但我不想戴眼镜就没去做检查,最近却时常昏昏沉沉的,头也常痛得紧,我想,大概是之前夜以继日做报告及想家的原因吧。”冷风依然保持她的风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王玮日有些懊恼,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他眉头深锁。
“怎么,看你的表情,严重吗?”冷风似乎看出了不对劲。
王玮日透出紧握在手中的诊断报告,牛皮纸袋上的指印,沁出了他一直伪装的担心。
冷风仰头高举着,光片。很明显是脑部断层扫描,问题是出在哪!她实在看不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的脑袋瓜里长了一颗肿瘤,日渐扩大,已经压到视觉神经。你这次晕倒,幸好是让我及时接到,否则这么一摔,后果恐怕不堪设想!”王玮日突生一股超乎平常的怒气,几乎想一掌拍给冷风,让她有点自觉。
冷风看见自己的身体报告后竟视若无睹,只是冷静地说:“阿哥,不要让我家人知道。”
“这么严重了,还不让冷爸、冷妈他们知道!难道你一点都不紧张,或者,你也该害怕一下吧!”王玮日实在佩服眼前这既勇敢又沉稳的小女子,但女人不该这么冷静的,该好好痛哭一场,表现得无助一点,那么才好让男人肝肠寸断呀!
“没那么严重啦,现在科技如此发达,而且美国这边脑科也很强又进步。不过是个小手术,我想在这里开刀就好,等休养一段时间没事了,学位也拿到了,再回台湾,就当这病没发生过。要是让我爸妈兄姐他们知道了,一定会担心得不得了,劳师动众又劳民伤财,反而让我不安。答应我喔,别说!”
“你呀!真是败给你了。”
听到王玮日的允诺,冷风松了一口气。
“阿哥,你这趟出外景多久?这几天你照顾我,会不会影响你们的进度?”她一脸的愧疚。
“你不必替我担心,我自然会搞定,倒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再十天我就回台湾,这几天我安排你开刀吧。”
冷风感激地点点头。“谢谢阿哥,可是还要麻烦你两件事。”
“说吧!就算十件,阿哥也做得到。”王玮日笑宠着答应。
其实冷风可不清楚王玮日的用心良苦,而王玮日更难明白为何自己打小便注意冷风,即便他知道冷风眼中似乎只看得到郑浩磊,他也依然想——只要远远看着她就好!而现在能在异地碰面,也许是缘分,所以他决定把握良机,适时表达自己对她的情感。
“其实是想先向你借开刀的费用啦。我来纽约也没带太多钱,又不想——”
王玮日嘴角一扬,露出招牌笑容。他点头表示知道她的不得已,示意她提第二件事。
冷风也一扫尴尬的情绪,道:“再来是想请你到我学校帮我请假,顺便把我的泰迪熊抱来。”
“这两件事刚好都是我最乐意为你做的。”
“谢谢阿哥。”
“又三是谢,从你醒来到现在,你已谢过很多回了,不把我当朋友了?”王玮日试图一探冷风内心可有他。
“哈!我呀,是把你当大哥呢!”
大哥?王玮日的心冷了一半。没错,从小时起,男生在冷风眼中不是大哥就是小弟,除了郑浩磊!因为只要有郑浩磊出现,冷风眼里会出现不一样的光采。思及此,王玮日像被打了记闷棍,幽幽地叹起气来。“唉!”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嘛!别担心我啦,你还怕我照顾不了自己吗?”冷风拍拍胸膛,大言不惭。
唉!郎有情妹无意,看来也甭表白了。
“阿哥,谈一谈你喽!小时候就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