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一来;雨从大清早就下个不停,半边的天空黑压压的。楼琳从书房出来,准备吃过早餐就到医院。
“用功完毕啦?”孟师尧从房里探出一张占了好多白泡泡的脸。
“唔。”楼琳见他下身仅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毛绒绒的胸膛张扬着狂野的男人气息,害羞地忙将脸转向一旁。“我要下去吃早餐了。”
“顺便帮我准备一份。”
“哦,好。”昨晚她特地到超市买了一盒鸡蛋、一罐鲜奶、一包培根、一条土司和果酱,不擅料理的她,弄个简单的三明治已经是她能力所及,最了不起的本事了。
昨天妈妈一听说她将延后一个月到非洲,马上紧张兮兮的送来三大本食谱,要她务必照本操练,并一而再的叮咛,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如果她老人家知道,她女儿、女婿差一点就离婚成功了,不知将作何感想。
“哇,好香!”
孟师尧老是无声无息的从她背后冒出来,这个坏习惯得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规劝,叫他改改。
“麻烦帮我拿到桌上。”
“没问题。”他把整个盘子放到鼻翼下,用力闻个够。“让我先尝一口。”
“小心烫!”瞧,烫到了吧。
“嗄嗄!嗄!”边吃他还边哈气,没端到餐桌前,已报销了二分之一。“投想到你手艺挺不错的。”
“一百零一道,再要就没了。”楼琳把热好的牛奶递给他,“小心,这也很烫,别喝得太急。”
“是,老婆。”他讥诮地勾起唇角,夹起第一块培根先送往她嘴里。
“谢谢。”楼琳对他口中的“老婆”二字敬谢不敏。“孟师尧,待会儿方便先送我到医院再去上班吗?”
“不方便。”他搁下筷子,故意摆出一脸的不悦。“我的车子只载我老婆。”
“好吧,那我自己叫车好了。”为了跟他划清界线,楼琳宁愿冒着雨到街角去拦计程车。
糟糕的是,雨愈下愈大,她又没有一把雨伞可以遮蔽。
“我看到你手上有把大黑伞。”她无奈地望天兴叹,希望这个害她进退两难的男人发发慈悲心,做点好事,别尽在那儿幸灾乐祸。
“承认我仍是你合法的丈夫?”
这个坚持根本没有道理。她是个性温和,脾气硬的女子,岂会受他的要挟而让步。楼琳幽幽一叹,将背包抱在怀里,便昂首阔步迈人雨中。
孟师尧望着她挺拔不屈的背影,先是一愕,继之追了上去。
“喂,难道我的要求过分吗?”
“不过分,但有后遗症。”楼琳和他站在雨中,两相对望。“有了一个妻子之后,你还怎么能够在情海中优游自在,我无权过问你何以结交一长串女友,但基于朋友一场,还是要劝劝你,三思而后行。”
“你打听过?”没想到她也有这一手,孟师尧对她的好感顿时打了好几折。
“无须费事,”她淡然的说:“昨天一天我接了十一通你的电话,共有五个不同的女子打来,每个人都对我充满好奇,以及妒恨交加,这还不包括那位对你母亲至孝的赵小姐。
凡句话说得孟师尧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的确,他交游广阔,红粉知己满京华,但,那又如何!至少在婚后这两天,他是绝对安分守己的。
“哈,那边有部计程车。拜啦!”楼琳转身,顶着风雨冲向对冲,再钻进计程车里。
孟师尧睁睁地望着那黄色的房车在慢车道上溅起偌大的水花,然后扬长离去。
为什么非要维持这段,他打一开始就不是真心想要的婚姻?
只是基于恶作剧的心态,抑或另有原因?
昨晚楼琳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