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台湾来?那不是摆明着找死?”
千慧见他的神色缓和了一些,又续言道:“巧子比谁都坚贞,她爱您,一口气爱了十五近十六年,谁有这个耐性?连我都不如。”最后一句刚出口,她俏脸倏地一红,急急找个借口,“对不起,我去处理一点事。”
“千慧。”江衡蓦地抓住她的手,歉然地说:“有些事我很难——”
“我知道,请原谅我的痴心妄想,快去把巧子小姐找回来吧,我们都很高兴她成为镜园的女主人。”趁他不留神,她忙把手抽回来,交入另一只手的掌心,紧紧握着。
他点点头,垂下眼脸,再度陷入沉思中。
千慧伫立在他面前,看着以往英姿焕发的他如今却蒙上了屑灰,忽地惆怅盈怀,心底百般不忍。
“我有一个表妹,在东京。”
“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白问的嘛这是,他几时给过手底下的人跟他闲话家常的机会。
“我可以请她帮忙,如果您不反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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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外覆玻璃,高达一百四十三公尺的秋田港塔,心情也随之飞扬起来。
“这是一座多功能巨塔,里面还有个小型画廊哟。”芳子拉着巧子的手,像个尽职的导游,把秋田县内所有好玩的地方,都详细介绍一遍。
午后她们游向田泽湖,过泻民站,在湖畔的餐厅内一边欣赏山光水色,一边享用丰盛的餐点。
“好玩吧?”芳子兴致勃勃的说:“明天我再带你到更有趣的地方走走。”
巧子淡笑着吃了一口鲜烤明虾后,就搁下碗筷。
“不好吃吗?怎么不吃了?”
巧子依然噙着淡淡的笑意,抿了抿嘴才开口,“昨天安藤先生来了一通电话,他说你表哥上个月正好有公务到台湾,你顺道请他走了一趟镜园?”
芳子一听,马上正色的说:“他都告诉你啦?”
“你认为他应该告诉我什么?”看着芳子一下敛起笑容,巧子不觉惊心。
“也、也没有什么啦,就是……就是……”
“有话请直说,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不必那么见外。”芳子越是支支吾吾,她就越感到不安。
“好吧,不过,你听了以后,可别太难过。”芳子把一张之前放在皮包里的喜帖递予她,“他结婚了,就在我表哥离开台湾的前三天。”
巧子蓦地双肩一垂,人僵住,呼吸莫名喘促,拎着喜帖的手颤抖得厉害,脸色异常苍白。
芳子似乎没瞧出她的异状,自顾自的又说:“江先生请我表哥代为向你致歉,没能来得及请你喝喜酒,他说,下次回台湾,他一定偕同他的太太——”
“我身体突然不太舒服,想先回家休息。”巧子再也听不下去,转头就往外走。
芳子张开嘴巴,才想叫住她,忽见靠窗内侧的位子上,正站起来一个人,是安藤忠雄。
“你做得很好。”他两手插在口袋里,笑得春风无限。
芳子把手伸到他面前,毫不客气地把他放上来的一叠钞票塞入皮包内。
“下回要做这种缺德事,别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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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子拦了一辆计程车,仓惶回到家中,看见院子里停了一部白色轿车,非常眼熟。
是她奶奶的朋友吧,这时候她实在无心应酬,只想躲回房里,好好的哭他一场。
踌躇了下,她改走侧门,悄声拾级来到二楼,却见奶奶的房间门敞开着,里头传来愉悦的交谈声。
假使不是奶奶一句“江衡是个什么东西!”她不会停下脚步,趋前听个究竟。
“听说他企图找我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