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彤从来不知自己的散心之旅第一天就会这么凄惨,如果凡事能预知,她根本不会计画此行来让自己历此一劫。
唉……她的霉运是不是还没走完啊?
搭乘电梯来到某人花了上亿买下的豪宅公寓门口,她忍不住暗忖叹气,肥肥的食指有些虚软无力地按下门铃。
「叮咚!」
门铃才响一声,原本紧闭的大门马上被人猛力拉开,随即她就被一只铁臂给扯了进去。
「糯米丸,妳在搞什么鬼?给我说清楚!」如雷吼声这回不再透过电话线,而是直接在她耳边轰轰作响。
「呜……羊咩咩,我好惨啊……」圆得不象话的脸蛋揪成一团,可怜兮兮的对童年玩伴哭诉。
「不准叫我『羊咩咩』!」黑脸怒吼,凌扬气势磅?j地拎着一颗超大「糯米丸」塞到沙发上。
「你名叫『羚羊』,不就是羊咩咩吗?再说,你也叫我『糯米丸』啊……」小声嘀咕抗议,却在见他横来的一记狠瞪后,马上噤声不敢再说。
呜……古人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啦!
「说!为什么会来台北找我?」怒气勃发地在她对面落坐,开始开堂审问。
「人家……人家工作的那家公司倒闭了。」垮下脸答非所问,夏予彤心情好闷。呜……可恶!为什么她待的公司,每一家都会以关门大吉作为收场?
「又倒了?这是第六家了吧?」忍不住扬眉讥讽,凌扬不得不怀疑是某人煞气太重,是以煞倒了一家又一家的公司。「看来妳的黑煞之气依然兴旺,威力不减哪!」
「呜……不要说了!」闻言,夏予彤捧脸哀叫。「那些公司会倒闭,完全不关我的事啊……」不!她绝不承认自己煞气太重,连续煞倒六家公司,一切只是巧合!绝对是巧合而已!
见她瘫着肥肥肉肉的身体在沙发上哀哀惨叫,凌扬不自觉勾起笑痕,双臂抱胸又问:「那和妳来找我有啥关系?」
「公司倒闭,没遣散费可拿,连最后一个月的薪水也领不到,所以心情不好,出来旅游散心。」
「然后呢?」瞇起眼,凌扬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单纯。
「然后……然后……」瞄了瞄他,夏予彤一脸悲凄。「然后我在火车上上厕所,等回到座位的时候,行李已经不见了,只好一路坐到台北来找你。」呜……她对不起铁路局,一路逃票到台北。
「……」无语了许久,凌扬不带任何希望地出声了。「妳该不会把该随身带着的钱包塞在行李内吧?」所以才会落得身无分文,两手空空搭火车来到台北找他求救。
心虚点头,她无话可说。
再次深深吐纳三口气,他突然出手用力扯着她耳朵大吼,「妳是猪啊!有人笨得不知道出门在外,钱包要随身带着的吗?上厕所?妳怎不干脆把妳的豆渣脑袋栽进马桶里算了?」
「哇──痛……好痛!」被人像拧猪耳那般拧着耳朵,夏予彤哇哇惨叫,痛得快迸出眼泪。「羊咩咩,你快放手啦!耳朵快被你扯掉了啦……」
听她叫痛,凌扬咧开凶残笑容,恨恨地又用力拧了下,这才愿意松手。
「呜……羊咩咩,人家都已经那么惨了,你还下此毒手,怎么那么没同情心啊?」一逃出魔掌,夏予彤边揉着发红的耳朵,边哭诉控诉。
「对于不长脑的人,我向来不给同情!」冷嗤一声,凌扬正想继续开骂,却又突然想到啥不对劲,马上瞇眼质问:「既然妳身无分文,是怎么到我的住处来的?」
「从台北车站搭『 号公车』来的啦!」不然他以为她能怎么来?
号公车?凌扬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又吼了起来。「妳白痴啊!不会向路人借手机打给我,让我去接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