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滚落。
侯老太太面露犹豫的沉默了半晌,终于不太情愿的开口告诉她:
“他说他要到台北去打天下。”
“那他去台北要住在哪里?他会去投靠什么亲戚朋友?”传云慌乱的问道。
想到儿子小小年纪就被迫和她分离,她的心就好像被揪住一般。
侯老太太也有些惶恐起来,缓缓的摇头道:
“我们没有亲戚住在台北的,也没听说他要去找朋友,他告诉我等安定之后就会跟我联络。”
“怎么办?怎么办?”传云神情绝望的看着建生。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建生先安慰的拍拍她的手,才冷静的问道:
“他们走多久了?”
“大概二十分钟。”
“那我们去车站找找,也许他们还没搭上车。”他对她说道。
传云的眼里又浮现一丝希望,毫不停顿的就往门口走去:
“那我们快去吧!迟了也许就来不及了。”
传云面色苍白憔悴的坐在陈太太的客厅里,听她再一次详细的叙述事情的经过。
她和建生在车站的里里外外奔波寻找了半个多钟头,才完全放弃希望的到陈太太家来。
陈太太愤慨的批评道:“孟峰那个人还真的让人不知怎么说他才好,那么大一个人了,做事却像小孩一样,只凭一股冲动就把孩子带走,他真的有办法照顾他吗?”
想到小奇很有可能跟着他父亲流落街头,传云不禁心疼得直掉眼泪。
建生赶忙安慰道:“如果他跟孩子真的无法在台北生活下去的话,还是会回来的,你不用太担心,我们定下心来等待消息吧!”
传云自责的道:“他这么做大概只是想报复我吧?如果我们不这么急着要结婚的话,对他的刺激也许就没有那么大。”
“你怎么能这么想?他的问题是出在无法面对现实,做事没有担当,根本不是你的错,你实在没有必要硬把罪过往自己身上揽。”建生不以为然的说道。
陈太太也附和道:“是啊!你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是他自己不成材,怎么能怪你呢?”
传云默默的擦眼泪,她现在的心情,也不是旁人几句话就劝慰得了的。
“我们回去吧?”建生问她。
传云忧伤的点点头,顺从的站起身对陈太太道:
“那我们走了,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话,请随时和我们联络。”
“我会的,你也不要太担心,他们应该不会有事的。”陈太太再次安慰道。
他们离开陈太太家,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两人心情同样沉重。
他和小奇虽然才见几次面这他早已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他爱传云,见她如此痛苦他也很难过。
他们回到诊所上了二楼,他知道她是没有心情休息了,大概今晚也睡不安稳,便问她:
“到书房坐坐吧?”
她黯然的点点头。“我去泡茶。”
他体贴的道:“我来就好,你去坐一下吧!”
她无心争论的往书房走去,一会儿之后,他便端了两杯茶进来。
传云一直沉默不语,眼睛总是红得随时会掉下泪来,他几度欲言又止,最后才将她拥入怀中,沉痛的叹气道:
“看你样子,我比你更难过。”
她在他怀中轻声啜泣着,许久,才用哽咽的声音说道:
“他一定没有办法照顾小奇的。”
他试着用比较轻松的语调说道:“那不是更好吗?这样他就会知难而退了。”
“小奇跟着他会吃苦受罪的。”她忧心如焚的说道。
他轻抚着她的脊背,柔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