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砚阜你去死!臭皮蛋你给我滚蛋!古砚阜你去死!臭皮蛋你给我滚蛋!古砚阜你去死!臭皮蛋你给我滚蛋!古砚阜你去死!臭皮蛋你给我滚蛋!古砚阜你去死!臭皮蛋你给我滚蛋!」
这句像魔咒一样的句子已经挂在凌芝恩的嘴里整整一星期了,而这魔咒的威力还不只如此,因为它更是凌芝恩房间飞镖靶上的目标。
「古砚阜你去死!」用力的、咬牙切齿的,凌芝恩恶狠狠地朝墙上圆靶上那张已经被射得千疮百孔的「古砚阜你去死」字条射去。
「咚」!正中靶心。
「臭皮蛋你给我滚蛋!」紧接着,凌芝恩又射出一枚飞标。
同样地,「咚」一声,无情的飞镖又正中那张「臭皮蛋你给我滚蛋」的纸条。
整整一个星期,凌芝恩骂人咒人射靶的动作都没有停过。
尤其是只要她脚跟脚趾的水泡愈是痛得提醒她,她就愈是射得起劲。
「哦喔,不妙,不妙,她又在射飞镖了。」住在隔壁栋四楼的施佳骏,坐在窗口上看着三楼的凌芝恩那股丝毫不减的狠劲,他有些发毛地拿着电话对着那一头的苦主说着。
「难怪我老觉得身体哪里又怪怪的了,原来是又被钉草人了。」古砚阜自己戏称凌芝恩的射飞镖是在给他作法钉草人。
「怎么会这样呢?你到底哪里得罪她了?」施佳骏真的是百思不解,自从那天他们去吃烧烤回来后,月饼就火大地一直找皮蛋的麻烦,她的怒气来得很突然,因为在吃烧烤的时候明明都是气氛愉快的,怎么烧烤吃完了,她就气得要砍皮蛋一直到现在。
「怎么会这样?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憋了一整个星期的鸟气,古砚阜的情绪也快忍不住了,因为月饼真正气的人是孟子仪,那她发泄的对象就该是布丁而不是他,他只是一个代罪羔羊而已。
而向来细心、对事观察入微的布丁,却在这种事情上反而犯胡涂,老实说,他有点怀疑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什么意思?」听出好友的不悦,施佳骏更迷惑了。
「就表面的意思,月饼她到底在气什么,其实明显得很,你要是真看不懂为什么,你干脆直接去问她。」
「我问了啊,可她什么都不说。」他是隐约猜会不会跟孟子仪她们三人临时的加入有关,可是,依月饼人来疯的性子来看,她是不可能会介意她们三人的加入饭局才是;再说了,那天还是她自己主动提说要她们加入了。月饼这人向来有话直说、不要心机的,所以,纵使他有这样的揣测,他也觉得机率很小。况且,她有什么原因会不喜欢孟子仪跟他们一起吃饭呢?月饼不是小器的人,她对人不分男女总是都很好的,更何况,月饼也常在他面前称赞孟子仪啊。
所以,他是真的想不出月饼的反常是为哪桩。
「她在吃醋。」古砚阜冷冷地说着。
「吃醋?吃孟子仪的醋?」难道说……脑袋里,一抹奇异的想法快速地划过,施佳骏很快地抓住那抹流星,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整件事的关联性给凑起来。难道说,是因为那天皮蛋反常地让孟子仪三人加入他们的饭局,所以她才会生气的,这么说……那月饼是对皮蛋……
「都说得这么明了,你还不懂,那你就继续不懂吧。这三人游戏玩得够久了,你想继续,我却不想,我想,这事迟早得有个了断的,你跟我还是先要有心理准备吧。」没性子再耗下去了,古砚阜把心里隐忍已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虽然,他是真的把布丁当朋友,也珍惜他的友谊,可是事情总不能这么一直下去的,他等不下去了,他希望这件事早点有结果,哪怕结果是他会受伤,他也甘愿,因为只有把事情点破,他才会有机会。
「皮蛋!」施佳骏意外极了皮蛋会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