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我回来看您了。”
音画兴匆匆地奔进了院长室。
她刚回来,先跟外头的小小院童们玩了好一会儿,等到他们被院里仅有的两名老师带回房间睡午觉,她才噙着满足快乐的笑意冲向院长室。
华院长现在在做什么呢?
上回回来的时候,她老人家额际的皱纹多了不少,院里的万项杂务一定忙得她没有时间好好照顾自己吧!
前脚才刚踩进院长室,音画顿时呆在原地动弹不得。
慈祥银发、身躯微胖的华院长整个人倒卧在地上,原本红润的脸庞已经失去血色,人事不知地昏迷过去。
音画紧紧捂着嘴唇,心头闪过撕裂般的痛楚和慌乱,她颤抖着脚步来到华院长身边,冰冷的小手试探地探了探她的鼻端。
有微微的气息!
“救命啊!张老师,董老师,快来人……”她疯狂呐喊叫人,急急搀起老院长的身子,“院长,你醒醒啊!老天,求求你千万要醒过来……”
两位老师闻声冲了过来,一个忙着打电话叫救护车,一个赶忙和音画一同搀扶起老院长。
救护车飞快来到,医护人员很快推出担架车,从简陋的院长室中抬起了昏迷不醒的老院长。
音画在一旁紧紧握着老院长的手,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担忧憔悴布满脸庞,她在心底强烈地祈求老天爷别让老院长有事。
“小姐,我们需要有人陪着她一道去医院,你是她的亲属吗?”医护人员将人送上救护车后转头看她。
“我是她养大的,是她的亲人。”音画想也不想地道:“我要去!”
两名老师忧心地望着她,殷切叮咛,“音画,麻烦你了,我们会好好照顾孩子们的,到了医院别忘记打电话回来告诉我们情况。”
音画噙泪点头,在医护人员的协助下登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响起尖锐惊人的鸣笛声,一路直奔医院。
音画紧紧握住华院长苍老瘦削的手,心痛无助地倚在点滴旁。
她只觉得手越来越冷,心越来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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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医院,华院长立即被推入了急诊室内,紧张着急的音画徘徊在门外,等待医生出来告诉她结果。
医院内的消毒药水味好强,熏得她头昏眼花,一阵阵心慌和上涌的恐惧,让她空荡荡的胃里犹不住翻搅。
她只能不断地绞扭着手指,一圈圈地绕着无名指上的珊瑚戒指。据说戒指是从小就戴在她颈上的,老院长曾不止一次说,或许将来有一天,她能够凭着这枚戒指与亲人团聚。每当她紧张或难过无助时,她便会不自觉地握着它、把玩着它,好像这样就会带给她无穷的力量。
音画就这样在急诊室外头的塑胶椅上等了两个多小时。
总算,医生推门出来,左顾右盼着。
“我在这里!院长怎样了?她还好吗?”她小脸上犹有泪痕,急切切地奔向医生。
中年医生低头看着她,神色温和地安慰道:“她现在已经不要紧了,只是……我们刚刚对她做了一些抽血及检查,发现她的肾脏有问题,还有她的心脏,她有严重的冠状动脉曲张,这一次的昏厥就是它所引起的。”
音画咬了咬唇瓣,脸色苍白地道:“能治得好吗?医生。”
医生沉吟了一下,“我的建议是尽快开刀手术,否则下次的昏迷,她有可能永远醒不来了。”
她忍住一声呜咽,“那开刀有危险性吗?如果开了刀是不是就一定痊愈?她的身体是不是就不要紧了?”
医生思索了一下,道:“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考虑到她的岁数大,身体也很虚弱,所以另外百分之二十的危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