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田樱回到车内,再回头拿出她车里的包包跟车钥匙。
上了车,他第一个念头就是直接送她去医院,但是雨势实在太大了,联外道路的桥面被河水淹过,若是执意要冲过去,也只是白白的牺牲两个人的性命。于是,他将车子折返,行驶回家。
一到家,白景明将田樱抱回屋内,这才清清楚楚的看到她所受到的折磨。
鲜红的血顺着额头上的撕裂伤,沿着惨白的脸颊滑了下来,将他的衣袖也染红了。他叫唤着田樱的名字,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除了呼吸有些急促外,她还是紧闭着眼睛,一点反应也没有。
时间紧迫,白景明抱着她来到客房,动作迅速的帮她卸下又湿又脏的衣服,换上干净的衣物,将她安稳的放置在柔软的床上,再细心的照料她额头上的伤口。
「好烫。」一碰到她的额头,白景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个时候他只能自己想办法,毕竟这样的天气、这样的路况,哪有医生愿意过来?
忙了一阵子,如今田樱安躺在冰枕上,白景明每隔半个小时就为她替换冰凉的毛巾,希望这样做能降下温度,等到明天天气好转,再立刻带她去医院。
「如果不是我嘴贱,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看着她憔悴的模样,白景明不禁自责。
此刻田樱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他一点也快活不起来,甚至一样痛苦,就像有人拿着刀在他心坎上一刀一刀的剐着。
一整个晚上,他时时刻刻的守在田樱的身旁,帮她擦汗、替换冰凉的毛巾退烧,丝毫不敢放松。
他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话。「请妳醒过来吧!只要妳醒过来,妳要我怎么样,我都由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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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里?是不是已经死了?可是死了还会有知觉吗?否则为何头痛得不得了?一连串的问题一口气出现,最好的方式就是张开眼睛看看自己在天堂还是在地狱。
田樱勉强的张开眼睛,这房间熟悉的色调告诉她,她既不在天堂,也不在地狱。
到底怎么一回事,她怎么会在白景明家里?
她下意识的转过头,赫然发现白景明面向她趴在床边。
深色的黑眼圈、未刮的胡渣、凌乱的黑发,她从来没见他这么邋遢过,甚至比全身沾满了泥巴还落魄。
他怎么会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田樱试着起床,身体才轻轻一动,全身的骨头就像是要散开一样,痛得她眼泪几乎快要掉下来。
原本就没有熟睡的白景明感觉到异样,立即坐直身体。一发现田樱醒了,疲惫的眼睛露出欣喜。
「太好了,妳醒了!」他喉咙干涩地说。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田樱勉强开口,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
「妳忘了吗?昨天妳下山时撞到了树,一直发烧昏迷到现在。」说着,他起身摸摸她的额头。「看来烧稍微退了些。」
经他这么一说,田樱才回忆起昨晚的情形。她开车开到一半,突然有一只猫从马路旁边冲过来,为了闪躲那只猫,她急打方向盘,最后却撞到路树而停下,她还记得她当时打开车门想对外求救,没想到却失去意识而昏倒。
「是你救我回来的?」她眼里写着疑虑。
「不是,是小精灵带妳过来的。」他正经八百的回答,一看到田樱眼睛瞪得跟龙眼一样大,忍不住笑了起来。「妳这个傻瓜,当然是我,否则还会有谁。」
整个夜晚无尽的担忧,此时已随着她的苏醒一并烟消云散。
「所以电话是你打的?」她的声音轻得近乎自言自语。
白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