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不是要她尽快过来吗?
小心翼翼的她又向前一大步,定眼看着这二十几坪大的空间。
书柜占满这间屋子的两面墙,看来,在陆放辰还没出意外之前,这应是他的书房,现在却因为他的行动不便而临时被更改成他的寝居室。
天生爱好自在、爱阳光的她受不了这间屋子的阴暗,她自作主张的往窗子旁移过去。
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她嘴角漾着笑,正打算趁着那个暴君不在时,深吸一口新鲜空气之际,身后却蓦然传来冰冷的一声:“冯小姐不嫌自己逾越了自个儿的身份吗?”
她惊跳、回眸,对上的是他眸中的冷鸷。
他人虽坐在轮椅上,可气势却依旧硬生生的强压过她。
先天的优越环境造就他的王者气息,他像头豹,一只受了伤的豹,将踏入他领域的每个人都当成他的敌人。
噢!他的脾气真的好糟,看得她好害怕。
“对不起,我只是……”她心慌意乱的指着窗外,“只是觉得外头的天气这么好,你实在不该辜负了这样的好天气。”她试着解释自己并非有意侵犯他,他不该对她的好意怀有戒心。
他不该辜负的事还有很多,不止阳光这一项。
他推着轮椅前进,欺近她的身侧,凌厉的眼眸在她身上流转。
他的眉因她的多事而挑高。“将这一切还原。”他的日子只许阴暗,不见容任何光亮。
他命令的口吻激怒她血液中好战的因子。
挺挺胸膛,咽了一口唾液,冯季苹回视他凌厉的眼眸,回绝了他:“不,你需要阳光。”
“我需要什么不是由你来决定。”低沉的口吻里有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是你的特别看护。”她虽慑于他目光的冰冷,但对合情合理的事,她必须据理力争。
“而我随时可以辞掉你。”他陆放辰不要一个不懂得什么叫做“服从”的看护。
冯季苹又下意识的挺起腰杆子,两眼清澄地直直望进他霸气的眼眸里。
原来这就是她暗暗喜欢了一年多的男人,在他的世界里,他专制、独裁得几乎像个暴君;他不许别人与他持相反意见,不见容任何异议的言论。
哦,好伤心,她的白马王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如果这样的生活真是他想要的,那么她乐于退出他独裁的世界里。
冯季苹骄傲的仰起尖巧的下颚,甚为倔傲的开口:“我马上就走。”她抛下这一句,迈出步伐,转身就离开。
他移动轮椅赶上她。
他坐在轮椅上,抵在门边,凌厉的眸光闪烁了下。“你很不驯。”
“我只是讲道理。”她仰起白净的脸蛋睨视他。
陆放辰挑高眉,感兴趣的正眼打量这个小护士。
她有一张素净的脸蛋,一双清澄的眼眸,就连鼻子、嘴巴都很小巧;若真要从如此娟秀的五官里找出不驯两字,就该属那两道如剑如墨般的浓眉了。
她有柔弱的气质却有不驯的气势,而这模样像极了他一位故人,一个背叛他的故人。
他的眼眸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痛楚。
“你怎么了?伤口又疼了,是不是?”他现在的模样虽讨人厌,但她喜欢他,无法眼睁睁的看他痛苦却是不争的事实。
她蹲下身子,想看他受伤的腿。
“走开!不要理我。”他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她。
他冷不防的伸手推开冯季苹。
她踉舱的身子猛然被这一劲道推开,失重的往后跌了过去。
头,毫无预警的撞上桌角。
她痛呼出声,伸手往后脑勺一揉,碰着的是湿黏的液体;她手伸到眼前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