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没被惊吓到,只是傻愣愣的看著滚出提袋的蛋盒。
为了怕蛋被压碎,所以她刻意将它放置在最上面,没想到最后却还是全都摔碎了。
呜,她的蛋……倏地,一把火窜起,柴婕妤恼了。
眼半眯,美眸扫视周遭一圈,很快便进入了情况——一堆警察正拿枪对住她,哦,不,是对著她身后的那混蛋。
那也就是说,她可以痛快扁人,却不会被告恶意伤害罗?很好,非常好,他——死定了!
尽管脖子被圈勒住,额际边也被枪口抵住,但柴婕妤却没有半丝恐惧,有的只是满满再满满的愤怒。而,两方人马的对阵叫嚣,听得柴婕妤益加不耐烦。
霍地,她伸起左手,将对方的猪手给隔开,右手在同一时间抓握住短小的枪柄,右脚的后脚跟更是往后方狠狠一踢,直接踹在对方胫骨上。
“混蛋!那么多人不挑,偏挑本姑娘惹,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下手重。”边说边打,哦,不,是打踹踢兼摔,所有能做的,她全都做尽了。
最后的最后,所有人全都看傻了眼,直到歹徒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向警方求救时,众人才有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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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青著脸,闻人巽头一回如此生气,而且是前所未有过的震怒。
“你……”看见他回来,原本是很开心的,但她迎奔上前的步伐,却在见著他那难看神色后开始却步。
眸底满布著怒火,闻人巽没有开口也不想开口,只是冷冷的、恶狠狠的直瞪住柴婕妤。
沉默压迫得人难过,等待他的声音更是让人觉得快要窒息,最后,她决定放弃。
“你在气什么嘛?想说什么就说啊,干嘛这样冷冷的瞪人?这样很恐怖耶!”她是很常惹他生气没错啦,当然也很常看到他气得脸红脖子粗,但像现在这样……老实说,还真是第一回。
“你下午做了什么?”原本,现在这时候,该是他跟她谈论婚事的时候,可早前拿到手的晚报头条,却教他震惊且愤怒。
“没有啊,去逛超市而已……”真的,她真的只有做这桩事。
“逛超市能逛到上晚报?”他声音很冷,神色更是阴森可怕。
“啊?什么?”大眼里布满著迷惑,柴婕妤纳闷的偏头望人。
“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甩出那份被揉捏到几不成形的晚报,闻人巽素有的冷静理智、温文尔雅,早已不复存在。
“人家拿的是枪,你呢?你有什么?就这样赤手空拳的跟人打,你该死的到底懂不懂‘危险’两字怎么写!?”气,他真的很生气,气她竟是如此胆大妄为,气她竟是如此不在乎自身安全,更气……气自己为她的大胆莽撞而害怕!
“哦——”原来他指的是这桩。“哎哟,那又没什么,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吗?”
“你!”气绝!闻人巽实在很想掐死她。“那是你这次运气好,但下次呢?下下次呢?你这冲动性子若是不改,终有一天会出事的,你到底懂不懂?”
而他,无法忍受她出事!是的,再也骗不了自己,他根本就非常在意她!
那套不适合理论,已被彻底尘封掩埋,他再也说服不了自己不该爱她……该死!就知道谈情说爱是桩麻烦!
“呃……”他好激动哦!
“你为什么老是要这么冲动?”抚著深皱的眉心,他真的为她感到头痛。
柴婕妤很专注的打量著他,然后她像发现新大陆般的发出欣喜的惊叫,而后迅速往前飞奔,跟著纵身一跃——
“后——你在担心我,对不对?”双手双脚都勾在他身上,她像无尾熊般的缠抱住他,而他就是她的亲亲尤加利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