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该怎么解释?
“小姐……”小鹊心慌意乱,忍不住向楚含音求救。
“我……这……”楚含音自己也心虚,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不知该怎么帮小鹊脱罪。
而楚镇远夫妇见她们主仆俩方寸大乱的反应,再细想华司佑方才的推论,孰是孰非,心里已有个底。
“华公子,这件事我明白了,我会还璃儿一个公道,对真正犯错的人予以责罚。”
他开口保证,但说这番话的意图难免有些私心,想替楚含音留点面子,不让她在众人面前难堪。
华司佑也明白楚镇远的顾忌,原本他打算提出物证后,接下来再请出人证小喜,证明除了璃儿外,小鹊今早也曾出入容姐的房间,如此一来,有了人证、物证,璃儿受的冤屈才能彻底平反。
但现下,为了顾全将军府的名誉,以及楚镇远与楚含音等人的颜面,他也愿顾全大局地配合。
“既然楚将军都这么说了,那华某就不再插手,相信楚将军会做出合理的定夺。”
“当然。”楚镇远重重的点头,心里感激华司佑的配合。
而后他一声令下,遣退厅堂里里外外的奴仆丫鬟,不相干的闲杂人等一名也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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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厅堂上,只余楚家三人与华司佑、秦璃儿在场,复杂沉重的气氛顿时充塞室内。
古心慈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率先开口:“华公子,这会儿没其他人在场,可否请你将方才所说的事解释清楚?”
她心焦如焚,话虽是对华司佑说,目光却落在秦璃儿的身上。
而接收到古心慈目光的秦璃儿,这时才终于有了反应。
她先是一怔,思忖了会儿后偏过头,眸光与华司佑在空中交会,决然的眼神像是在诉说对他的信任,愿意改变原先不揭开自己身世的决定。
“夫人,你对十六年前替你接生的产婆可还有印象?”
得到秦璃儿的默许,华司佑总算可以没有顾忌,放心的将她的身世道出。
“这……”古心慈仔细回想,却没勾起太多记忆。
“记不起无妨,夫人听华某说便是。”
华司佑不意外古心慈的反应,接著继续往下说:
“当时那位产婆的女儿,在夫人临盆前一晚也产下一女,不过却因难产而死,在那名产婆的私心下,为了让她的孙女过较好的生活,临时起意将她的孙女与夫人的千金调换……”
说著,华司佑停顿了下,让古心慈等人有时间消化这个对他们而言极为震惊的事实。
“你是说,那名产婆将我的亲生女儿掉包!”楚镇远一听,克制不住的放大声音。
荒唐,简直荒唐!
“没错,那名产婆换走的就是璃儿,而后她养了璃儿约莫三年的时间便患了重病,在她知道自己即将离开人世前,她将璃儿的身世全写进一封信里,放在璃儿的身上,再带她到陌生的城镇由她自生自灭。”
他一字一句的道出始末,古心慈等人也一字一句的听进耳里,情绪随之起伏,心疼他们真正的女儿竟遭人如此对待。
而楚含音则面色惨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身分竟然只是一介平民,这两者落差太大,彷佛一瞬间从云端跌落谷底,令她难以接受。
“后来呢?璃儿后来的遭遇如何?”古心慈担心的追问,即使秦璃儿现在人好好的站在她面前,但想到她当时只是一个不满三足岁的孩童,她不由得担心她怎么存活下来?
“夫人放心,后来璃儿幸运的让一名好心人发现,并且收留抚养,那名好心人就是项叔,璃儿就是从那时开始随项叔回飞云山,安然生活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