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劫啊?他打的包未免也太大了。
虽然很心虚,恣然面对摊了一床的美食,还是窃喜地流口水。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吃不下,一进他公寓就可能剥光他的衣服,但他的床不知怎地,竟让她胃口大开,尤其有他盘着腿坐在自己身后。
喔,不对,自己根本是坐在他大腿上,不偏不倚被拥在他怀中--
被他一口一口地喂。
大概就是这样,她才愈吃愈好吃,因为根本等于在进行前戏……
喔,还是别想太多相关名词,她已经够熟的了。
加上她可以明显感觉自己身下、他那极度有反应的身躯,简直是令人加倍地窃喜。
「好吃吗?」他烫热的呼息就在耳边,喑哑的声音有些不稳。
他也会紧张吗?一向自信沉稳的他?
那他们算扯平了,这让她好过了些。
「好吃。」他用手指喂,她偷袭,把他手指吮净。
「恣然……」
她是生来折磨他的吗?渊平差点缩回手指,身体不禁颤栗。
他从不知道天下有这种快乐,也不知道有这种苦刑。
原来激情本身就是一种考验,看男人能按捺多久,又会不会欢快而死。
「恣然……」他又喃道。
「嗯?」
她大概是嫌他太慢,竟索性抓着他的手指去沾酱汁,吮得津津有味。
好吧。All's fair in love and war。爱情和战争中,没什么是不公平的。那他也要随情,也要率性,也要恣意了!向她看齐。
他一手抱住她,另一手把所有食物快速堆到床头柜上,她正伸向草莓的手落空了。
「喂……」
「午休时间到了。」他沙沙地说。
她笑起来,那笑声直直敲入他心中,在全身每一个细胞回响。
他的手从后环绕至前,下颚栖在她左肩,帮她解开前衫的钮扣,手指笨拙又不合作,她忽然握住他的手。
他僵住。「恣然?」
「我喜欢你,渊平。」她的声音非常温柔。
他耳中轰然一响,心跳几乎停了。
「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
「为什么?」他声音像是醉鬼一样,发音很怪。
她又笑了,将他手轻轻拨开,很努力将钮扣解开,动作也不甚精准。
「因为你是你,笨蛋。」
他不懂为什么自己眼眶要发热,快乐应该是让人想笑、想大叫、想跳跃……不是吗?
「我也喜欢妳。不,不只是这样,我……」
他的嘴被有效堵住,是她整只手很不客气地用力压上来。
「没事别乱爱。」她摇头,「我很喜欢你,也很想要你,这就够了,这是我能理解的范围,我很满足。你不满足吗?」
他?只要她对他一笑,他就满足得不得了了!能感受到她的肌肤在他脸上,就算只是压住他的嘴,他也觉得像被一丝阳光轻触,像是……一个奇迹。
她没放手,他无法开口,只有以点头回答。
「很好。」
她的微笑的确是满足的,这让他心头暖意更甚。
她没错,能这样真好,他并不需要强调什么,也不必证明什么。
她的手放开,接着整个转过身来,攻击他的衣服。他急切地帮忙,结果是两人扯成一团,衣服愈拉愈是卡住,等终于裸身翻倒在床上,他俩已气喘吁吁。
「这……怎么跟摔角一样累啊?」她笑起来。
「那我要不客气攻击了!」他的手似乎无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