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是由衷的。
「是啊。」渊平坐下来,眼睛没看花,看她。
恣然看了他一眼,觉得还是看花比较没有压迫感,眼光又调回花上。
是啦!要谈谈是她的决定,但并不表示她不会胡思乱想、陷入类似青艳型的花痴状态。
她皱起眉来。是吗?自己终于走到这很没救的一步了?
想想又舒展眉头。那又如何?先来看看对方有没有类似病症,她再考虑也不迟。
「听说是你摆的花?」她嘴角半扬。
「为妳摆的。」他平静地说。
唉唷!很无事人状嘛!怎么搞的?恣然又皱起眉。
自己实在对男人过于无知,无法一眼看透渊平。没办法,凡事总要有第一次。
「你对我有什么想法?」
渊平微笑了。她真是可爱,开宗明义,一个弯也不拐,真是十年如一日啊。
「我很喜欢妳。十年前,只是对妳佩服,甚至有点崇拜,但我大概是迟钝型的人,没有情窦初开的感觉。这十年来我很忙,认识不少女人,但都没有真正交往过。我不能说真的想过妳,虽然那听起来比较浪漫。」
恣然也不禁微笑。「没关系,你说得很好,只要是真心话都很动人。」
他眼中一闪,「妳以前也这样跟我说过。」
「是吗?」她点头,「我喜欢你记得我说的话。」
他心跳了一下,喜欢--虽然不是说喜欢「他」,但这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就是非常震撼。
「我……刚重逢的时后,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很像是失落多年的日记忽然又出现在眼前,多少回忆都回来了;但最重要的是,让我有继续写下去的冲动……」他说。
她抿嘴笑了,「请不要随便对我说冲动两字,我很敏感的。」
她又来了,有意无意之间,会挑起他的欲望。
这是他这几天来的结论--他对于她的感觉,除了惊喜、欣赏、宠爱……之外,绝对包含了强烈的情欲。
自己确认了这个发现以后,自然而然就接受了,但她呢?
她说起性教育、色情网站、A片,脸不红气不喘,神色甚而充满自信。也许她不仅知识丰富,连经验也非常多--
他考虑了一下自己对这个可能性的感觉,没有特别的嫉妒,但小小的自卑感倒是有。
他的性知识足以写书了,但经验……抱歉,两人以上的经验没有,只有自己和自己的,算不算?
不怕被她看轻,倒怕自己无法有同等的「贡献」,分享不均。
天!这条路线的思绪,会让他露出限制极的画面--
「妳也会冲动?」他冲口而出。
话一出口,他差点要打自己的头。现在是谁在冲动啊?
「谁不会冲动?」她脸色似乎有些发红,但神情还是一派自然,「女人又不是没有神经。」
「我很高兴听妳这么说。」身子发热,嘴也不经大脑来控制了。
两人互望着,室内有股气流,愈转愈快。
「我……你很诚实,我也就不客气地坦白了。我也没有谈过恋爱--至少就一般的定义来说没有,因为我根本不相信真有爱情这种东西。不过,我的确对你有一种……既被你吸过去、又同时想推开你的感觉,很像在磁场里硬拉着磁铁不让它被吸走一样……你懂吗?」恣然说。
「我懂,虽然我一点也不在意被妳吸走。」
恣然深吸了一口气。他说的每一个字,为什么都会……让她非常受影响?有些让她心跳,有些让她心悸,有些甚至让她……心慌。
「我却不想被吸走。也许正如你所说,我是在害怕。」
她一向诚实,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