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从今天起,我可以付房租、分担家用,你肩上的担子减轻了,也就可以安心做画、无后顾之忧了。”她睁着亮灿灿的眸子,说得好不得意,掩不住兴奋的将她的快乐与他分享。
“我早说过不会收你一毛钱的,这一点我很坚持。更何况,我不在乎你赖我一辈子。”他浇了她一盆冷水,笃定的语气不容置喙。
听着他的话,她心头无由来的笼上一层轻愁。“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可能赖你一辈子……”望着他的眼闪过一抹凄然。有一天他会结婚,而她也要嫁到高家去,和他谈一辈子的事只会令人心伤。
“怎么了?”敏税的察觉出她的异样,他停下脚步,大手往她削瘦的双肩一握,俯下脸坚定的说:“我不在乎你赖我一辈子。”认真而温柔的眼里透露出某种令她心悸的讯息。
她伸手捂住他的唇,阻止他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她怕!
“别说了!”
她摇摇头,随即丢下他,往前快步走去。
他矫捷地追上她,拉着她的手臂怒道:“你该试着去依赖别人,凡事往自己身上揽太辛苦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爱面子!我付你钱是应该,又不是施舍或同情……”她不甘示弱的噘嘴抗议,藉不悦来掩饰她真正的情绪。
“希妍!”他沉着声音打断她的话,炯炯有神的黑眸里有着不容撼动的坚定。
“这样好了,你不如把钱一部分投资在股票上,另一部分购买海外基金,尽量分散投资以降低风险……”不想再和她争辩,他开始长篇大论他的财经专长,听得希妍睁目结舌,难以置信这个坚持不拿她钱的穷画家对投资理财还真的有两把刷子。
“你怎么懂这么多?”杏眼盛满疑问,她停下脚步,偏仰起头瞅着他俊挺刚毅的侧脸。她是愈来愈不懂他了,他一个穷画家怎会有这种财经知识?既然懂得这么多,又何致这么穷?
“这理论很简单,我不过稍有研究而已。”想他高孟谦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这点小常识实在是微不足道。
不知不觉中她的手又被他握入手中,带着满腹的疑问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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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运动过度的关系,希妍一边批改着作业,竟一边打起瞌睡来了。
正巧高孟谦回房拿换洗衣物。
“希妍,累了就上床睡吧!”
他轻拍她的肩,于心不忍的直摇头。
“嗯?”她虚弱回应,干脆直接趴在书桌上。好困哪!人家想睡觉。
他将她抱到床上,帮她盖好羽被,正准备离去时又转回床边。
“希妍,你让赵哥找到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
“叔叔逼我吃了好多安眠药,我逃了出来……”
“然后呢?”
“嗯?”
“你胸前的翡翠金链哪里来的?”
“嗯?”
“希妍?”
听着她微细且均匀的呼吸声,他知道她睡着了。有太多的疑问尚未得到解答让高孟谦不禁扼腕。
她说她叔叔逼她吃了很多安眠药是什么意思?难怪那天赵哥说她在火车上睡得不省人事,连站都站不稳。到底那天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事?
逼人服下过量的安眠药通常会有两种企图。其一是让人直接致死,当成自杀处理,然后凶嫌逍遥法外;其二是使人昏迷后再下毒手,制造意外身亡的假象,如车祸或溺水。
想到这里,高孟谦发觉自己竟然冒了一身涔涔的冷汗,因他所想到的均指向——谋杀。
伸手抚上她嫩白无邪的丽容,心中有着满满的怜惜。他无法想像有人狠得下心对这样一个善良温婉的女孩下毒手,而这个人竟还是她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