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过后第一天上课就是数学小考。
学校最喜欢来这套,春假过后是期中考,新年过后是期末考,存心要让当学生的心里玩得七上八下,不过罪恶感愈大,玩起来就愈刺激。
席明嘉一早进教室,放好点名簿,就看到杏子怏怏不悦地趴在桌上。
“怎么?昨天数学考差了,心情不好?”席明嘉问。
杏子没有回答,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瞧你这副死样子,不过是小考嘛!而且你放心,不管你考得再怎么烂,也不会是最烂的那一个。”席明嘉所谓的最烂,当然是指范文森。
“哎呀!你搞错了啦,她才不是为了小考在难过。”林惠美一屁股坐在杏子前面的座位上。“她呀,是为情伤风、为爱感冒啦!”
“什么意思?”席明嘉的心纠了一下。莫非杏子伤心是为了范文森?
“你不知道呀?昨天网路上已经传开了,她的阿娜答木村拓哉和工藤静香昨天手牵着手,一起结婚去啦。”
“结婚了?”席明嘉松口气。“那杏子你以后不就要改叫静香了?”
杏子闻言脸色大变,嘴巴一扁,立刻哭起来,害林惠美和席明嘉被吓一跳。
“哇……”
“哎!你别哭嘛!他本来就是可望不可及的人,你就别难过了,比木村拓哉帅的男生多的是,大不了再找一个啊,就像……竹野内丰也不错呀!”
“我不是难过那个啦!呜……”杏子一边哭一边说。“我是因为讨厌八字眉,也不要嘴巴歪一边,简直丑毙了!他为什么不娶中山美穗呢?起码气质也好多了!我不管,你叫他离婚娶美穗—我要叫美穗,不要叫静香啦。”
席明嘉和林惠美彼此对看一眼,无奈摇头。她们一致认为,这女人疯了,还是少理为妙。
第一节的上课钟响了,同学纷纷回座坐好。
“她怎么了?”范文森小声地问。
“思春啦。”席明嘉回答。
思春?范文森仔细想想这两个字的意思。思春是简称吧?那原意是“思念春天”吗?为什么要思念春天呢?台湾的冬天并不冷啊,至少和纽约比起来就不冷。
范文森认真思考,席明嘉却觉得背后一股凉意,她环顾四周,毫不意外看见王佩茹双眼炯炯有神地瞪着自己。
我们就坐隔壁,讲句话也不行吗?席明嘉回瞪的眼光这样说。
不行!王佩茹又瞪回来。
笑话,我为什么要征求你的同意?席明嘉瞪回去。
走着瞧!王佩茹瞪完最后一眼,专心上课。
两个女人的战争正式开打,席明嘉终于明白当年二次世界大战开打,美国最后才加入战局的心情。孰可忍、孰不可忍,她不想加入战局都不行呢!
虽说如此,但席明嘉自己认为其实影响并不大,她和王佩茹本来就分属在不同的小团体,交集不多自然杀伤力不大,顶多是她帮老师点名时,王佩茹不举手,她宣布事情时,王佩茹的小圈圈叽叽喳喳地自顾自地讲自己的话。
虽然,席明嘉看得淡,不过班上的气氛却因此而明显紧张,事不关己的局外人似乎都以一种看好戏的心情在等着看鹿死谁手;又或者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开始下赌注了。
这种一触即发的气氛终于在星期五有正面交锋的机会。
星期五最后两节课是体育课,全班同学绕着球场跑完两圈热身后,老师将男女生分成两队,再分成五人一个小组,做练习赛。
分完小组,席明嘉在心里暗暗叫苦,因为她正好和王佩茹打对台,而体育也是惟一一项王佩茹不必努力就可以赢过她的科目。
席明嘉从小是体力很好,运动神经却迟钝得很,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