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既然他不爱孩子,何必在乎孩子判给谁?我不懂他是什么心态,你没有看到孩子,他全身都是伤,用皮带抽的、用棍子打的,他甚至抓他起来撞墙壁,他只是个四岁小孩啊!」搂住他,育箴又哭又喊。
「他得不到的东西也不愿意前妻得到,他想用孩子来惩罚前妻的意图,却因败诉不能得逞,所以……他狗急跳墙了。」
博承亲亲她的发际,打横将她抱起,抱到廊下躲避风雨。
「是我逼得他不得不?」
「不,是他逼自己,很多行为、性格注定了自己的一生。」
他没放下她,让她坐在膝间,湿透的他抱住湿透的育箴,纯粹因为……她在发抖,而他没让女人在身边发抖的经验,所以,他不打算破例,坐在藤椅上,他拥她更紧。
「不,是我的错,我设想过这个坏结果的,但我选择相信父子天性,没想到……我的选择彻底错误!」
窝在他怀中,她的声音不再高亢,彷佛有了他的胸膛,她得到足够安慰。
「妳有机会弥补。」他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下传,止住她的泪水。
「我该怎么做?」
「想想妳的专业。」他提醒她。
「对,我告他,告死他、告到他进监狱、告到他永远不能再见儿子。」
「对,明天早上,我陪妳去探望吴小姐和小孩,看看有什么是我们能帮的,然后妳到事务所,和同事讨论,如何对付这个狠心的父亲。」
拂开她湿淋淋的长发,他介意起她的情绪,他不爱她低落,他喜欢她斗志高昂,他对她这个亲人越陷越深,没关系,反正他决定「撩」下去,决定了他们的契约不会到期。
「去洗个澡,别让自己感冒,告人需要很多体力。」
点点头,育箴环住他的腰,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她爱他,注定是一辈子的事。
「有你真好。」
「我是个不错的男人,只要妳不要找我谈爱情。」
他把安全距离标出来。
对爱情,他充满不信任,蓉蓉的故事,让他替爱情贴上黑色标签,连这么好的女人都会背叛爱情,别告诉他哪个女生会对他专一,也许,他和育箴之间不谈爱,能走得更长、更久、更远。
博承的想法和育箴的没交集。
博承的话让她认定,他的爱情是珍贵专一物品,他把爱情给了周蓉蓉,便不再对其他女人动心,换言之,她可以是朋友、家人、同事,可以用任何一种身分留在他身边,但前提是,永远别向他索求爱情。
苦苦的笑僵在脸庞,她自问,除了妥协,她有没有其它选择?
叹气,乖乖地,她离开他的身体,乖乖地,她退至安全距离,那个安全范围圈圈,只有一个女人可以跨越,她叫作周蓉蓉,不是颜育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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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箴在博承怀中清醒。
昨夜她睡不好,翻来覆去,眼睛闭上,全是孩子满是创伤的小身体,她起身到他房前敲门,问他有没有安眠药,或者红酒也可以。
他笑着拥她入怀,悄悄地告诉她,性是最好的安眠药剂。
他的话催眠了她,不去考虑未来或后果,没想过合约终止后的痛苦,她这个律师变得不精明。
他们接吻、他们爱抚,他再度进入她的身体,吟唱着人们千古不变的亘古音律。
然后,她在他怀中看着他的侧影,他说话、她倾听,他微笑、她松懈心情,然后,音渐歇,窗外雨暂停……
交融的躯体诉说事实,他们已是不能被分割的连体婴。
这天,台北市不上班不上课,博承忙得起劲,他送育箴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