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例外,也许在经济上,他的收入比吴小姐多,但养大一个孩子,钱并不是唯一必备条件……」
突然,开门关门声响起,那是……
背着音源,悄悄地,她笑得开心,低头,关上炉火。
转身,她漾开灿烂笑靥。
他回来了,婚后第一次碰面,她要不要对他说「哈啰,好久不见」?
走出客厅,走到他身边,迎着他的脸,她讨好巴结--
「你回来了。」
「嗯。」
他没看她,今天他的心情恶劣,Dink打电话来,说蓉蓉的病情更严重了,药物控制不了转移的癌细胞。
「要不要吃饭?我可以……」她的关怀未开始,即被阻止。
他倏地回头,不耐的浓眉皱起,她认得,那是矮黑人表情。
「妳不用担心我有没有吃饭,记住,我们只是室友关系。」
笑容悄悄退位,下一秒钟,她以为自己又要说对不起,和小时候一样,但是,他没给她机会,砰的一声,房门关起,他把自己锁入房内。
迅速转身,育箴小跑步回房间,食指放进嘴里啃啃啃,啃掉一层指甲屑。
冲到镜子前面,她看住镜中眼眶翻红的自己,呼吸、呼吸再呼吸。
「无所谓的,本来就是妳不对,是妳忘记你们之间的关系叫室友,忘记你们的同居成立,是因为一张契约,是妳笨了,不是他的错。」
拿起面纸擤掉鼻涕,她鼓励自己,没事,待会儿将雨过天青。
拿起公文包,她找出里面的数据,跳跳跃跃的是文字,鼓鼓噪噪的是心情,她没办法定心。
人越老脸皮越薄,要是在以前,她肯定贴上前去,一百句对不起,一千句对不起,总要说到他脸上的乌云散尽,说到他的矮黑人表情恢复王子俊容。
走到化妆台,拿出她的合约书,一条一条、一款一款,她念出里面的内容,提醒自己别忘记,他们之间没有她想象中亲密。
念过一次又一次,她念出平静心情。
轻轻吁气,她安慰自己,没关系,说不定时光转移,他们会渐入佳境;说不定他是短暂心情恶化症,过了明天,他们将相处融洽,一如月前,在台南故乡的下午,在榕树下、冰店里愉快聊天。
客厅电话铃响,育箴走出去接,电话那头是个女人。
「喂,妳好,请问找谁?」
「我是周蓉蓉,请问苏博承先生在吗?」
周蓉蓉?!冷不防的三个字揪起她的心,她被逮个正着。
紧咬下唇,她以为他和周蓉蓉已经成为「故事」,看来身为律师,她的推理能力有待加强。
「请稍等。」
抚抚沉痛胸口,压抑,育箴走到博承门前,敲叩两下。
「你的电话。」
她连喊他的名字都不敢,深怕话筒传进她的声音,害对方误会他们之间,打乱他和周蓉蓉的关系。够懦夫了吧?
博承面无表情,走出房门,略过她,直奔电话。
「喂,我是苏博承。」
一听到她的声音,明显地,他两道浓浓的眉毛下弯,弯出两道优雅弧形。他不生气了?
原来,周蓉蓉是他的消气筒,难怪,一个不认为婚姻具有意义的男人,愿意走入婚姻,她一定是个特殊到不行的女生!
育箴低头,走进房间。
「妳要学会照顾自己,再这样下去,就算用绑的,我都要绑妳到台湾。」他对电话那头说。
来不及关上门扇,他的话钻入她耳朵,是责备,但每句都带着浓浓关怀。
「最好是这样,我不希望两头担心。」
两头担心?一头是台湾的事业;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