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趋前安抚他。“别哭别哭,你阿伯说著玩的!”
“走开、走开……你少来假好心!”他气呼呼地推开心意。
适巧陈总管进来催促。“大少爷,好了吗?”
谭铭鹤将谭逸放下来任他去哭个够,这娃儿被宠坏了,他握住谭逸哭湿的小手回头对“浩天”笑道:“走吧……”
谭铭鹤对她的重视令心意既尴尬又忍不住觉得欢喜,而陈总管照例是慈祥亲切地频频笑说:“夫子也要去啊?那好、那好,我们大少爷设计的船是一流的,你可以开开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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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点缀著各种画妨、游艇。青山绿树倒映湖中如似人间仙境,湖堤上游人姗姗,有文雅人士们吟诗作对,也有富豪人家请来的艺妓在船上在湖畔唱歌弹曲助兴。
龙心意同谭铭鹤并肩伫立桥头,心意被眼花撩乱的船只吸引,瞧得目瞪口呆,陈总管在后头撬著谭逸兴奋、骄傲地对那些船只指指点点。“夫子,那艘是我们大少爷题的字,那头那个青色的是人少爷设计的图案,那边的也是……”
心意看得头晕目眩、眼花撩乱,那些画舫图案美丽,雕工精巧,有长约二十余丈,也有十余丈的,舫名个个不同,船约两边用不同颜色的布题诗作画为棚装饰,精致美丽,各有特色、各有巧妙。
陈总管得意道:“光是帮人设计这些画舫,人少爷就可以赚进几万两的银子哪!偏偏大少爷一个子儿都不拿……”
谭铭鹤回头笑瞪总管一眼。“你真是越老越聒噪了,不是说了我只是为著兴趣做的吗?提什么银子?你呀你、越老越俗气!”
心意听得是崇拜极了。“要设计一艘船让它能在湖上漂行,肯定要有很深的学问吧?”
谭铭鹤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学学就会的,没那么难!”
陈总管禁不住嚷嚷。“我们大少爷是没人比得上的!”
他这老顽童似的叫嚷惹得一船人呵呵大笑。
谭逸眼泪还没干兀自生著闷气,看见他们无视他的存在和乐融融的模样,他既难过又生气。根本没有人在乎他,而阿伯更是只忙著招呼夫子,陈总管也是殷勤地围著夫子兴高采烈地和夫子聊天。
自从这夫子来了以后,大家的注意力仿佛都给他吸引去了。自从这夫子来了以后,他的日子开始难过,阿伯也开始讨厌他,都是这个夫子,他为什么要来,讨厌,讨厌死了!
谭逸心中这么一想,瞪著眼前夫子的背影,越想越气、越想越火,突然他双手往前用力一堆……
心意没料到身后突来的一股蛮力,整个人往前栽,霎时谭铭鹤双手一件想将她
抢回,岂料竟抓到她异常柔软的胸脯,他大吃一篇,吓得松开了手,这时整船的人骇叫起来,龙心意往湖面直直坠落……
冬季的湖水又冷又冰,龙心意不谙水性在湖里挣扎著,硬是吞进好几口水,痛苦得喘不过气,身子直往下沉
“救我……救我……”她虚弱地在湖面载浮载沈,模糊间看见谭铭鹤自混乱的人群中毅然跳下来……
她的身子好似要爆炸了,开始往下沉、往下沉,湖面那焦急的喧哗声逐渐模糊、逐渐远离……好冷,眼睛被冰冷的湖水刺得睁不开,好痛苦,她的双手努力挣扎著试图要抓住什么,却只是拨著冰冷的湖水……我还不想死啊!他还不知道我是女人,他还不知道我是龙心意,他还不知道我爱他……他甚至不知道我们曾经激情的缠绵过……
我不甘心、我不要,龙心意冷得渐渐失去力气挣扎,连意识也逐渐模糊,她像一株水草任湖水围绕摇晃至深处……突然有人抓住她张开的双手,将她往上垃,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看见谭铭鹤焦急的眼神,正试图将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