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盲了。”她是个盲目的人,不想再做个盲心的人。
“不会,不会的……”到底该怎么做……他迷惘了。
× × ×
在一边照顾白柔涵的日子里,他该执行的任务一刻也没耽搁过,这还得归功于尘和炙的帮忙。
他们俩常常将他的工作纳为己责,让他能将白柔涵照顾好。
白柔涵不知是自己放弃了听报的坚持,还是阎罗洌的体贴温柔让她失去父亲的伤痛淡逝,她已绝口不提任何关于那夜的事情。
未曾踏出过房门一步的她,总是静静地待在窗边吹风,闻风的味道。
这房间,有股清雅的味道,好似特意留下的。
她一时兴起,决定好好摸透这房间的摆饰。
她站起身,沿着墙面摸索,指尖触到冰冷的墙壁,全身不由自主地凉了起来,一路摸索,有时会碰到快剥落的漆,然后一块块的漆块就会像骨牌一样接连掉落,可以想见,这房子建龄不短,算是间老房子了。
当足尖踢到一旁的椅子时,她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抱着发疼的腿猛跳,站不稳房子,只好靠着墙。
但眼睛看不见的她平衡感比平常人差,于是身子偏向右,直跌进椅子里。
“痛……”
她早该适应瞎眼的生活,直到今天才想要摸索这世界,难怪会弄伤自己。
白柔涵猛揉着足尖,直到疼痛消失了些。
她深吸口气。“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决定再继续探索,于是她又站起身,将所有重心全放在没受伤的腿上,一跛一跛地走。
慢慢的,她感受到指尖似乎传来“前方有物”的警告,她将动作放慢,果真摸到木头质感的物品。
她四处摸索了下,这才发现那是一只柜子,有木头特有的味道,不过上头似乎蒙上了一层灰,感觉有很久的时间没人碰过那柜子了,也没人去打扫它。
其实这房间并不大,她很快就摸到另一面墙,心想,可能离门不远了,她突然想走出这扇门,到外头去……
触碰升门的把手,她突然停住动作,似乎在做心理建设,然后深吸口气转动门把,打开那扇门。
一道冷风从她面前拂过,风里有刺鼻的霉味,她皱起眉头捂住鼻口。
怎么会有这么重的霉味?这房子到底有多久没有其他人居住?
她忽然想起,从她有记忆自己在这房子里居住开始,她就没听过任何人声、走动声……难道这房子就只有她和洌居住而已?
她拉开门,贴着墙踏出房门。
她很认真地拉长耳朵去注意四周的一切声音,心中满是忐忑、害怕。
修长的十指不停触碰墙面,缓缓在廊道上行走。
霉味一直未消散,反而浓厚得令她只能强忍胃部恶心的冲动,坚持继续探索下去。
一路摸索,她心想,应该快到尽头了,走廊应该也没多长才对,这走廊直得不可思议,而且没有任何阻碍。
果真,她的手落了个空,沿着断面往下探,她摸到了木头质感的圆柱,她想,这可能就是楼梯了吧!
眼睛看不见,让她踟蹰到底该不该下楼去。
她很害怕地慢慢将腿往前伸,生怕一个不小心,她会像颗圆球般滚下楼。
当足底往前伸踩到楼阶时,她猜想,一阶的长度应该就是这样,于是放胆地又跨下另一脚,果真踩到另一阶楼梯。
她抓紧扶手,一步步往下跨,高兴地想她还是能下楼去,阶梯的长度被她算准了,应该不会跌下楼去吧!
她的猜想很大胆,殊不知,前方正有危险等着她一步步踏入。
她又往下移了一步,想再继续移下一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