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豪皱起了眉头,抓住展阳的手腕急问:
“什么关系?快说!”
“大哥,您知道的,落月她除了生得美丽动人之外,又懂得好多学问喔!只要静静地看着她,慢慢地听着她说话,心情就好的不得了,想当初在冷风寨,她可是我解闷的对象哩!只可惜后来她回长安,就再也没机会见面了。”展阳说得口沫横飞,最后又挨近霍鹰豪身旁补充道:
“你说,我和她……像不像一对兄妹啊?”
最后这一句话,终于令霍鹰豪纠结了半晌的心豁然开朗,他舒缓了眉心,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拍着展阳的肩,道:
“像极了,像极了!”
“既然大哥都这么认为,你说,小弟该不该去看看她呢!”难得见霍鹰豪一展笑颜,展阳赶紧趁机会说服。
“好吧。”霍鹰豪敛了敛笑容,随即又道:“不过,你们见了面后,千万别说是我派你去的,明白么?”
“为什么?”这会儿他又不懂了,既然大哥关心她,为何不让她知道呢?展阳拧着眉,一脸纳闷。
“别问那么多,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
“是。”
得不到答案的展阳,还是得遵照霍鹰豪的命令行事。不过能见到许久不见的故人,这差事,他可是非常乐意去办。
相较之下,反倒是霍鹰豪的心情就差了些。
虽然堂堂男子应以社稷为重,不该把儿女私情挂在心上,但他却无法将她从心底除去。尤其想起过去曾对她的种种伤害,更是牵绊着他的心。
重新坐上厅前的大椅,望着气派非凡的将军府,他不由的感叹了起来。
想来真是可笑,荣华富贵近在眼前,他却一点兴奋之情也无,想不到一向高傲自大的他,也会走到这一步。
唉!先是掳掠了她的人,到头来,自己的心却是被掳走了……
真可笑!
日升月落,春去秋来,随着四季更迭的脚步,赵落月已迈入人生第十八个年头。
随着岁月的增长,这段时间,她的心智也跟着成熟许多。
由于出家不成,又为免打扰庵里的清静,半年前她和刘嫂便离开了尼姑庵,搬到城郊不远处的一间木屋居住。
说是如此,但真正的原因却是因为罗贤文的关系。
自从拒绝了他的爱慕之意后,虽然当时他表现得气愤难当,但事后他仍不死心,每一有空即到尼姑庵来探望她。而他温文的举止,合宜的谈吐,以及深情的关怀,几乎在一次次的相见下打动她的心……
尽管如此,但她也一次次地告诫自己,她的心不该再有波澜的,她的心早在杀了霍鹰豪那一刻,就该随他去的。
于是就在她的坚持下,她和刘嫂搬离了尼姑庵,过着恬淡的木屋生活。
她的生活很简单,除了自己种些蔬菜自给自足外,她也画了许多字画,再由刘嫂拿到城里去寄卖,以赚取微薄的收入。
虽然心是空虚的,日子也苦了些,但这种平静的生活,却是比起过去在赵家要踏实多了。
刚提完水的她,望了望门外,嘴里轻声低道:
“都已经正午了,怎么奶娘还不回来?”
稍做休息后,正想提笔再多画几幅画时,就见刘嫂喘吁吁地走了进来,赵落月急忙上前关心问道:
“奶娘,今儿个怎么这么晚?”
刘嫂拭了拭额上的汗水后,接着道:
“今儿个一大早进城去,就发现大街上满是人潮,挤得水泄不通,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后来我找个人问清楚才知道,原来是昨儿个边关的将士们凯旋归来,皇上颁了道圣旨嘉许这些有功将士们,所以今日一早,那些将领们赶着要进殿面圣,许多人便争着看这些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