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算把住院的事告知国内的亲友,霍霆不想让他们担心,也觉得没必要把这种摔下楼的馍事公开来讲,他还不想被当成笑柄来看待。
毕竟那几个哥儿们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他们的嘴巴坏也不算什么新闻了,要是被他们知道,他一世英名不就扫地扫到国外来了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他现在也没事。也好,趁这个机会好好把自己的事想过一遍。
人一旦闲下来,脑袋就会冒出许多莫名其妙的想法。
好友程彦泛的话就像诅咒般不停地重复,流年不利、有女难……
这让他不由自主地会把现在的倒霉跟那些东西自动联想起来。
“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专业人士,竟然会相信那些无中生有的废话?去!”霍霆决定把那些念头抛诸脑后。
但是,他想静下心来,别人却不见得肯放过他。
打算小睡一下,刚闭上眼没多久,忽然觉得好像梦见自己走进菜市场,吵得他没法好好休息。
才睁开眼,竟然看见病床前都是黑压压的人影!这让他想到一首儿歌,虽然忘了怎么唱,但是有一句歌词倒是活生生浮现眼前——
有黄有黑也有白……
因为整个病房的“女人”都围在他床边,盯着他看。
“呃……”他呆住了。
左看,是女人;右看,也是女人。
“嘿,宝贝,你还好吗?痛不痛?”一个“阿嬷级”的黑人老奶奶挺着她庞大的胸部向他挤来,一副想“疼惜”他的模样。
“噢,帅弟弟,你一个人睡怕不怕呀?让玛丽姐姐好好抱抱你吧!”另一个看起来可以列入“妈妈级”的白人欧巴桑伸出她有着长长金毛的手臂向他靠近,像是要好好“保护”他的样子。
更别说其他已经进入“中年”的女病患,有的推着轮椅、拄着拐杖也要挤进来分一杯羹,当他的“超级奶妈”。
被这群女人一个又一个地上下其手,霍霆这时才了解为什么人类是哺乳类动物的原因了,因为他的头被轮流塞进一团软绵绵的东西里,加上女人的香水味跟西方人特有的体臭味,他觉得自己快要吐了。
想喊救命,但是他的头被蒙住了,连叫都叫不出声音来。
“住手!”
就在他快要因为缺氧而窒息的前一秒,终于有人阻止了她们的暴行。
被这样一喝,汹涌的人群才像摩西开红海似的往两旁散开,原来站在病房门口那里的人是安妮。
“走开走开!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这样已经算是性骚扰了,我可以控告你们的!”安妮的说法很熟悉,但是他一时想不出在哪里听过。
“你是谁呀?”欧巴桑不死心。
“那你又是谁呀,老太婆?”安妮可不识“敬老尊贤”这几个字,她的年轻是免死金牌,一站出来就让欧巴桑睁不开眼。
“你……”欧巴桑被她的气势压倒。
“你什么你,还不快点走开,不然我叫护士来了!”安妮冷哼道。
她的话终于有点作用,那群欧巴桑集团这才开始散去。
霍霆这时才能大口喘气。什么叫最难消受美人恩,他现在总算明白了一点点了,可惜这群美人的保存期限已经过期了。
“还好吗?”安妮问,她顺手拉上了隔离的窗帘。
看他脸色苍白的样子,真是不忍心。虽然一个好男人去搞同性恋很可惜,但是看到他被一群女人非礼更可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向,不能勉强、更不能歧视,毕竟爱情是无罪的。
她拍拍他的肩,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谢谢你。”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改变态度,不过比起刚才的脂粉阵,这样的态度竟让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