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这么简单吗?」她轻轻摇头,低声喃道:「不,妳不了解飞谚,他虽然性情很冷静、很温和,但是他痛恨被欺骗、被利用……当他发现自己受骗了时,他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她知道,因为她就曾亲身经历过,至今余悸犹存永远也忘不了。
「哎呀,就算他会生气,等气完以后就没事了。」小丰简直乐观到惊人。
「杨飞谚不是关烈。」她一手支着额头,涩声道:「关烈完全对妳死心场地的宠爱,就算生气吼一吼,他还是爱妳爱到骨子里……但飞谚并不知道他爱不爱我。」
「哪有人会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一个人的?」小丰不敢置信,「亏他还是个心理医生,」
「医生也是人。心理医生虽比平常人更懂得分析心理,但是只要是人,就会有盲点。我就是他的盲点。」
「不能狠狠敲醒他吗?」小丰充满期待的问道。
「我想这只会让他脑震荡。」纵然愁肠难解,她还是忍不住微笑了起来。「不,『当头棒喝』在这件事上完全派不上用场。」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事先计划的就好啦。真不知道你们书读太多的人脑袋瓜子为什么也比别人复杂好几倍?」小丰无奈地道:「像我们这种头脑简单的多好,就是抓过来爱下去就对了。」
「如果关烈知道妳说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会非常非常不高兴的。」
「他要气什么?认真耍比,他的脑袋有比孙大亨的曲里拐弯吗?孙大亨的航运事业遍布全球,他呢?他就是应观众要求开了三家道馆后满意了,现在天天专心练他的跆拳……」说到这里,小丰忽然莞尔一笑,「不过这样也好啦,我才不用天天为他等门,或是陪他去世界各地巡查。嘿嘿,这时候我就很同情炊雪。」
「妳和炊雪都好幸福啊。」曼楼忍不住深深的嫉妒又羡慕,但是更为两个好友高兴。
她们是最好、最可爱也最值得爱的女子,能够得到佳婿良人的宠爱是天经地义的。
「妳一定也可以的,要对自己和杨飞谚有信心呀。」
「除非我摆脱了我的罪恶感。」她长长叹息一声,「或着真的听见他说爱我。」
「没问题的啦!我跟妳说,妳就是要……」小丰呱啦呱啦地对她灌输一连串的信心喊话。
「好,我知道。」她轻轻地道。
倏地,她被纳入一具强壮熟悉的温暖怀抱里,心下一颤,猛然转头。
「飞谚!」她心虚地关掉手机,小手扶着他环住她纤腰的铁臂问:「你怎么醒了?」
他赤裸温热的胸膛紧抵着她的背,睡眼惺忪却坚持地道:「身边没有妳,我觉得好冷……」
「骗人,你全身都好暖。」她心坎阵阵暖流激荡,轻闭双眸叹了口气,往后靠偎着他。「反而是我,可能会太习惯有你当大暖炉了。」
「那么我天天当妳的暖炉。」他低下头摩蹭着她的粉颈,笑声低沉悦耳地回荡在胸膛里。
「真的吗?」她一颤,惊喜地仰望着他。
飞谚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心微微一荡,又莫名地紧绷起来。「至少在我们假期结束前都是。」
曼楼的笑容消失了,小脸黯淡如暮星。
说承诺……真的太难吗?
会不会他真的需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才能够确定爱不爱她?
以前他的冷静慎谋多思令她崇拜,此刻却深深教她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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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早,曼楼站在瓦斯墟前熬煮着白稀饭。
天天都吃飞谚手艺非凡的西式菜肴,是好吃到极点,但是她今天不知怎地分外想念清爽平凡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