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一抖,这么被人直接揭了身分,他心头巨震,俨然有股不祥的感觉。
韩瑾瑞却是很惊讶,“你竟然猜得出他是谁?”
徐琇莹一脸的理所当然,“身为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出门交际不表示我是草包。”否则,她也犯不着每天花时间到听雨轩去听故事。
韩瑾瑞听出妻子的不满,明智地闭上嘴巴。
徐琇莹淡漠地去看那面露惧意、想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人,不疾不徐地道:“好歹也是京中的世勋,鲁国公府降爵的事才过去多久,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平定伯府也步其后尘?”
江昭明一时站立不稳,直接摔坐到地上。他腿软了,降爵这样的事,就算他姨娘再受宠,父亲也一定不会饶他的。
徐琇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慢吞吞地分析道:“我大约猜到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南市这里了,北市那里你怕自己不长眼惹到不该惹的人,所以就跑到南市来称王称霸。”
江昭明都快哭出来了,他今天出门明显没带眼睛,如今的状况已经很明显,他在南市也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徐琇莹朝四下看了看,叹了口气,“走吧,江二公子,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说说话,这里显然不太合适。”说完,她转身就走。
韩瑾瑞扫了那江昭明一眼,冷笑一声,跟着甩袖而去。
平定伯府的人急忙上去扶起他们的二公子。
江昭明没敢跑,他的直觉告诉,跑的后果会很严重。虽然,他没跑的后果一样严重。
江昭明是被自己的亲爹平定伯江重焕直接从茶楼里拖走的。是的,是拖!
被吓破胆的江二公子连求饶都不敢,就被亲爹拖了出去,拖到了大街上,然后随手扔进了马车里。
茶楼二楼临街的窗子,徐琇莹看着平定伯府的马车缓缓启动,一副事不关己地道:“你说,这江二公子最后会怎样?”
韩瑾瑞冷哼一声,目光不善地盯着那辆远去的马车,若无其事地道:“一个庶子罢了。”
徐琇莹笑了一声,玩味地道:“可平安伯似乎没有嫡子。”
她那个姑姑失宠很久了,这么些年膝下也只得了一个女儿。而且据说能生下嫡女也是设计了平定伯才好不容易怀上的,想想也是艰难。
可那是她姑姑自找的,怨不得人。
韩瑾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庶子却还是有的,不怕绝后。”
徐琇莹忍不住失声笑了,扭头看他,“韩瑾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了?”
韩瑾瑞一脸严肃地回答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
徐琇莹瞪他。
韩瑾瑞却忍不住笑了,伸手搂住她,在她耳边道:“阿欢,你不知道,只有在你身边,我才会觉得自己还鲜活地活着。”
徐琇莹默默地伸手抱住他的腰。
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她就觉得韩瑾瑞是个挺可怜的家伙,母妃早逝,父王又沉浸在丧妻的痛苦中,完全把他这个活生生的人给忽视了。
她一直觉得他缺乏爱,所以小时候她曾觉得他十分可怜,自己便不嫌弃他那张整天冷冰冰的脸,勉强陪他玩。
谁知道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搭了进去,想想当年,果然还是年纪小啊。
再仔细想想,她长大了似乎也没变得多聪明,一碰到这个家伙,就容易心软。果然就像师父说的,他们真是冤孽啊!
正月十五闹元宵,京城从正月十四开始连续三天不宵禁。
“阿欢,我们出去看灯。”
对于某人的提议,徐琇莹却提不起兴致。
“阿欢……”韩瑾瑞心疼地看着趴在炕桌上无精打采的人儿,“出去走走,心情就会好。”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