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告知他的检查结果。
「孙少奶奶的情况不甚好,我建议将她送到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但对于躺在病床上的女孩为何会一副营养不良、体力衰弱的现象,他没敢多说。
「黄医师,你跟我来。」席国权领着黄医师步出白苡若所躺的客房。
「……总之,」说了几项重点,席国权最后总结道。「这件事就请你当作没发生过,尤其是不得在时稷的面前透露。」
黄医师虽然满脸的不赞同,却没打算跟自己的优渥退休金说bye-bye,因此他也只能迈步离开席家。不过,他的医生天职令他在临走前,忍不住替那可怜的女孩子请命。
「那……至少得替她补充点营养;还有,她不宜再这样操劳,否则会让孩子保不住的。」这算是他良心的建议,但席家的人做还是不做,他就没权置喙了。
「我们一定会的。」目送走黄医师,席国权赶紧再赶回白苡若所待的客房。
看着席老夫人,他殷殷交代。「妈——为了不穿帮,您不能因她怀有时稷的骨肉就放过她,她不配!我是建议继续照这样操劳她,让她自动离开。」
席老夫人本来还因白苡若有了席家的种,而一时有点不知所措,如今听得儿子的鼓励,便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
「可时稷他……」她什么都不怕,只怕东窗事发被席时稷知晓。
「他那边我会看紧,不让任何风吹草动传进他的耳里。」席国权将席老夫人推出房。「我还得跟她交代几句话。」
席老夫人苍老的面容,终于再次挂上自信满满的笑容。「国权,我就知道一旦家里发生大事,有你在,我就安心了。」
席国权却轻叹一声。「是啊!是由我处理没错,可……我却没有儿子能继承,我们还是只能得靠时稷啊!」
席老夫人当下变得哑口无言,好久才问:「国权……你这是在怪妈吗?」
席国权当着席老夫人的面前将客房的门关上,像是在告诉她——能不怪吗?
看着房门就这样毫不留情的在她眼前关上,席老夫人无奈的轻声自问:「我……错了吗?可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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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国权在摇醒沉睡的白苡若前,先观察了她一会儿。其实他跟她并无大仇,只不过她挡住了时稷的路,他就该将她挪开的!
可看着她憔悴的容颜,席国权的心底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丝的不忍心。
她本来是该拥有幸福岁月,嫁个她爱的老公才对,但谁教她要缠上时稷呢?
那就只能怪她自己了,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摇醒白苡若,席国权知道自己该继续扮演坏人的角色,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醒了吗?好点了吗?」
席国权关心的语调让白苡若感到好温暖,她知道眼前的二叔是席时稷视为亲生父亲的亲人。「二叔——」
她想从床上爬起,不敢在二叔站着的时候,她却躺在床上;虽然她已没多少体力了。
「妳多躺会儿,」席国权心底愈恨她,说出来的话却愈是温和。「身体是自己的,该好好照顾的。」
是了,白苡若想起这阵子偶尔能跟席时稷说上两句知心话时,他曾提过万一有事,二叔会站在她这边的,所以她更加毫无防心。
「谢谢二叔,我没事。」但她并不想增添他人的麻烦,便逞能的说。
在她的信念里,只要她能撑到席时稷掌权后,她就应该有好日子过了——这是她偷听到席家下人的对谈得知的。
而眼前所有的磨难,她都当作是黎明前的黑暗时刻,她谁都不怨、谁都不怪。